他伸手用指腹按了按她眉梢, 像是想要把她的惊讶,茫然和失神都按下去,把她的心神拉回来, 只放在他的身上。
他慢慢摩挲着她的眉梢,道“觅觅,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阮觅的心神真的被拉了回来。
她一向敏锐, 自然察觉了他的神色和语气都有些古怪。
要跟他说吗
说祝嬷嬷可能有问题, 是害她难产的元凶但这事一来还没有查证,二来那祝嬷嬷, 说起来只是对她狠,但对赵允煊却是绝对忠心的,她那么做的原因,也可以说是为了他, 为了玄凌。
她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现在为个尚未确定的事就再让两人的关系添上阴影,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知道她自己,若是他在对祝嬷嬷这事上态度不合她心意,让她心寒, 她是很难再跟他像现在这样,心无芥蒂, 言笑晏晏的。
而他又是这样的性子,她不愿理他,他只会逼得更狠, 就像当初那样那她只会更厌弃。
她也左右不了自己的感情。
那索性就情愿不知道。
她想了半晌, 道“我离开陵江府城之前曾经去见过顾柔, 她跟我说,当年她和她阿娘的确没有对我下手,我难产还有身体不好之事着实是和她们无关她那种情形,也的确没有再特意提起了,跟我说谎的必要。”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看着他,道,“说起这个,当初还是我错怪了你陛下不会怪我吧”
她笑得温婉。
眸色潋滟,梨涡清浅,一阵秋风拂过,空气中带着浓郁又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
也不知是花香醉人,还是她的这一笑更醉人。
他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怎么会怪她
的确是他对她动了心,瞒着身份娶了她,将她置她于险地的。
若真要说那周见深什么的,他自有千百种法子处理了那件事但他直接简单粗暴的娶了她。
他道“总是我的错。”
阮觅轻吸了口气,笑道“有点凉了,陛下,我们回去吧。”
到底没有说祝嬷嬷的事。
她想的是,等那祝嬷嬷过来,她查证了那些事,再说吧。
其实他这样的人,想来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实在没有点破的必要。
而他想的却是,她到底还是不肯信他。
什么都不肯跟他说。
或者她不肯信他,便在用这种方式试探他,等祝嬷嬷过来,他若暗中将旧事压下,粉饰太平,她很可能便会对自己失望,然后离他而去。
她不愿现在就入宫,也是在给她自己退路罢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不,其实这个想法一直都在他心底,只是不像此刻像把刀一样,这般尖锐地杵在了他面前,然后割着他的心。
这一晚阮觅没有拒绝赵允煊。
或许是因为这四年憋得太久,也或许是因为祝嬷嬷的事让他心中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情绪和感情都需要一个倾泻的出口,也太过想用这种方式占有她,缓解心中的不安,是以这一次他没有放过她,而她也一反那日的推拒,竟是默许,甚至已经是有限度的迎合他这一晚,着实折腾了半宿,最后还是他怜惜她久未经,那情形也不知是倦极半睡过去还是半晕厥过去,这才又怜又疚地放过了她。
京城之人都对明禾郡主好奇得不得了。
但以前明禾郡主不在京中,他们不清楚这位的庐山真面目。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