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英国公、英国公夫人、原英国公世子、宜筠郡主、祁副尉、郑氏、还有祁氏旁支。
宴客的地方在冷晖院旁的迎北院。
这是安国公主府专门办宴的地方,不仅有水榭阁楼、还连着安国公主府中第二大的花园。
将近五十名客人在里面,仍旧显得迎北院格外空荡。
林钊亲自带着良籍的青竹和紫竹招待英国公府的人,语气和善、态度自然,完全不见在虞珩幼时与英国公府剑拔弩张的模样。
可惜林钊的热情非但没能让英国公府的人感到自在,反而让他们心中积累许久的愤怒越来越旺盛,竭尽全力才能保持虚假的平静。
虞珩是什么意思
主动邀请长辈来安国公主府赴宴,竟然将他们丢到客院不闻不问。让当年指着他们鼻骂的林钊,以半个主人的姿态招待他们。
林钊好歹是三品将军,陪客却是只能在国子监小学做书童的贱民
就算李金环和林蔚没在长安,不是还有张思仪、颜梦、甚至是五殿下
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皆知以祁氏目前面临的困境,只能指望虞珩。虽然心中有气,但没在面上露出任何端倪。
他们自持是虞珩祖父、祖母的身份,不肯屈尊降贵与林钊有太多的交谈,不约而同的沉迷于茶水。
原英国公世子和宜筠郡主,对虞珩的感情最复杂。
他们既恨虞珩让他们失去世子和世子夫人的身份,又希望虞珩能消气,稍稍抬手,让他们恢复世子和世子夫人的身份。更怕再次惹怒虞珩,彻底失去希望。
因为种种思虑,他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连带着他们的后辈也面露尴尬,纷纷找借口躲去园子。
祁副尉是被英国公和郑氏硬抓来安国公主府赴宴,正靠着宽椅,明目张胆的打瞌睡,丝毫不在意周围长辈、晚辈或陌生人的目光。
态度最热情的人反而是郑氏。
刚进门,她就对林钊提起长平六年时的往事,感谢虞珩曾照顾被关入宗人府牢狱中的独子。
“延鹤私下对我说,要不是有凤郎,他未必能坚持到可以离开大理寺的时候。”郑氏轻轻擦拭眼角,眼中几不可见的心疼转瞬消失,笑道,“今日为凤郎接风,不提这些扫兴的事。”
林钊丝毫不介意郑氏言语中用的小把戏,笑吟吟的顺着郑氏的话往下说。
即使郑氏说起虞珩幼年的趣事时,故意贬低英国公府长房的郎君和祁延鹤、祁株,也不能让林钊隐藏在笑脸下的心有任何触动。
他对郑氏和善,只是因为郡王希望今日的宴席能热闹些,郑氏刚好能活跃气氛而已。
临近午时,穿着朱红色郡王常服的虞珩姗姗来迟。
英国公府的人皆主动起身,长辈们自持身份等着虞珩先开口,平辈已经作揖、深福,按照长辈的嘱咐,口称阿兄、阿弟或小叔。
虞珩神色冷淡的越过正行礼的人,径直走向首位,对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点头,“祖父、祖母。”
其余人都没得到他的目光。
原英国公世子和宜筠郡主眉宇间满是迟疑,忽然觉得英国公府的后辈和安国公主府的仆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既想主动开口与虞珩打招呼,又怕虞珩仍旧在记恨当年的事,会弄巧成拙,让他们的处境更难堪。
同样被彻底忽略的郑氏,笑嘻嘻的朝虞珩走去。
她明明深恨虞珩面善心苦,在长平六年捞足友爱兄弟的好名声,实际所做的事,从未设身处地的为祁延鹤考虑。此时却因为在与林钊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