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成和虞珩都是千杯不醉的人。
因为经常参与各种宴席,与宗室的人应酬,纪成的酒量比虞珩更好。
好在虞珩占据主场优势,可以在更衣的时候偷偷喝解酒汤,才能在三更的钟声响起时,达到目的,彻底灌醉纪成。
虞珩目光幽幽的望着眼中尽是空茫的纪成,沉默良久,才试探着道,“你你与金明公主是如何互通心意“
“嗯”纪成呆滞的看向虞珩,张嘴先打了个酒隔,“互通心意”
虞珩点头,眼中浮现淡淡的期待。
他和阿雪不可能,纪成和纪明通也不可能。
纪成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办法,肯定也能适用于他和阿雪。
“互、通、心、意。”纪成慢慢品味这句话,呆滞的双眼中透出正在思考的智慧光芒。
过了许久,他才朝虞珩招手,“你过来,近些。”
虞珩立刻从座位上起身,绕到纪成身边。
他弯下腰,方便能听清纪成所说的每个字,姿态肃穆的像是正准备倾听大儒教诲的学子。
纪成提起虞珩的耳骨,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说谁谁是互通心意”
虞珩愣住。
他从前不是没见过纪成醉酒,这是第一次见虞珩醉到连话都听不懂。
“我是说你和金明公主。”虞珩耐心的解释,“你、和、纪、明、通。”
纪成目光定定的望着虞珩,涣散的目光逐渐恢复神采,“我和纪新雪”
虞珩直起身体,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与纪成对视。
他怀疑纪成是在故意装醉。
良久后,纪成脸上浮现淡淡的心虚,“不、不是纪新雪”
虞珩冷笑,伸手摸向茶壶。
啧,温水,不能让人醒酒。
他放开茶壶,目光依次在八宝格上的如意、桌边的珐琅花瓶墙上的宝剑上略过。
可怜纪成完全没感觉到悄无声息降临的风险,吞吞吐吐的道,“那你是说凤郎”
虞珩转回头,审视的看向纪成,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纪璟屿”
“纪诚钧”
“纪俞风”
“纪临、唔唔唔”
虞珩死死堵住纪成的嘴,见纪成的脸色逐渐涨红,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刚才纪成几乎将宗室所有人的名字都说了个遍,甚至胆大包天的直呼长平帝的名讳,唯独没有提起过纪明通。
虞珩不死心,又问纪成几个问题,有的问题中有纪明通的名字或者与纪明通相关的字眼,有的问题与纪明通没有任何关系。
醉酒的纪成完美回避所有关于纪明通的问题,却会老老实实的回答其他问题。
这让虞珩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成功灌醉纪成,但没办法从纪成口中套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纪成的神志稍稍恢复了些。他揽住虞珩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凤郎,我真高兴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年”
“嗯”虞珩顺着肩上的力道坐下,颓废的应声。
他可以顺势问纪成为什么高兴,引导纪成往纪明通身上说,但他没有这么做。
虞珩不想改变纪成酒醉时闭口不提纪明通的习惯。
给纪成塞下两粒醒酒丸,皆没能看到效果,虞珩高声唤仆人进门,吩咐他们将纪成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