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时间过于久远,已经无法查证头冠是什么时候丢失,有没有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过。
新帝已经派金吾卫细查英国公府,目前还没发现英国公夫人是蓄意将带着异域花图案的白玉平安锁交给虞珩的证据。
反而是在卫国郡主府当着英国公夫人的面提起道观灵验,劝英国公夫人为小辈求个心安的小官夫人更为可疑。
根据金吾卫的调查,英国公夫人去道观的时候,道观中只有这对白玉平安锁上有异域花的图案且是对玉,正适合虞珩和纪新雪。
只要英国公夫人生出为已经有婚约的虞珩求平安的心思,必定会带走这对白玉平安锁。
纪新雪长长的叹了口气,已有信息太少,新帝也没办法立刻判断英国公夫人是否参与猎山行宫的刺杀。
如今只能等去江南调查为道观玉饰花样商人的金吾卫回来,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先得知黎王要完,蒋家也风光不到年后。
又知道白玉平安锁特殊在异域花的图案,不仅长安的许多人牵扯其中甚至能追查到江南。
德康长公主蛊惑钟淑妃给新帝下药的事与这两件事相比,忽然变成微不足道起来。
纪新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从无法言喻的难过情绪中脱离后再回想昨日到今日发生的种种事,忍住将脸埋在手臂间。
他只能用没有外人看到他失态的模样安慰自己。
新帝察觉到纪新雪的不老实,抬起眼皮往背上瞥了眼,“午膳想吃什么直接交代小厨房,下午老实回太学上课。”
纪新雪沉默的点头,仍旧如同鸵鸟似的将头埋在手臂里。
新帝摇了摇头,拿着被他随手扔在窄桌上的荷包,起身走向大门,只留下句,“我书房中还有两份文书要看,等会陪你用午膳。”
纪新雪老实的站在原地目送新帝离开,抬起手背贴在隐隐发烫的脸上,先用袖袋中的手帕将披散的头发绑住,在惊蛰端来的温水中洗干净哭花的脸,才去找正在别处等他的虞珩。
离开纪新雪所在的房间,新帝身上的温和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眼中皆是让人触之即寒的冷冽。
“去查。”
松年无声接住新帝抛在空中的荷包,亲自去金吾卫衙门。
这种不是治病救人的药,金吾卫远比太医院看的明白。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松年就带着金吾卫折返书房,在新帝极具压迫性的注视下艰难的开口,“是使男子不育的药。”
“只是不育”新帝冷笑。
松年沉默了下,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准确形容后果,“会逐渐与天阉相同。”
“呵。”新帝回想起纪新雪说的话,问道,“女子服用会如何”
松年转头看向始终没有言语的金吾卫,他刚才回答新帝的答案都是从金吾卫口中得知。
金吾卫单膝跪地,一本正经的道,“会导致女子不孕、早衰,十个月仿佛十年。”
书房内陷入沉默,良久后才响起新帝的声音,“等她身上会出现这些症状后,将原因透露给小五。”
用午膳时,谁都没再提纪新雪上午的异常,新帝询问纪新雪和虞珩是否有认真抄写六部卷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又追问二人可有感悟。
纪新雪抱着想要寻找虞朝税法漏洞的心思抄写户部卷宗,整理卷宗的过程中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张嘴就能说出他已经抄写的卷宗有哪些违和的细节。
不是有人在记录数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