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父母的往事,明天的秘密大概是他变成异兽的原因,后天的秘密
也许会变成一束下班路上随手带给她的月季花。
安娜贝尔喜欢拆秘密。她不在乎秘密的大小、深浅、重要程度,只是喜欢拆他的秘密而已。
况且洛森本身就是块拆不完的巧克力。
当然,这想法暂时不能让蠢熊知道。
哪有生闷气生上四天,生着生着就原谅了他,还找到了一堆更喜欢他一点的理由的斯威特法师总要摆个架子,震慑震慑他,强调一下他这次的错误否则岂不是会一直被会哄兔子的破烂男友牵着鼻子走
安娜贝尔生了四天闷气,每天都点开他的道歉消息,就是不回复。
她计划等他回来后再生上两天半的闷气,让他好好收敛那放弃治疗后的迷之得意,再和他认真谈论、询问关于异兽的一切,表示自己的不介意。
所以,四天后的凌晨,安娜贝尔怒气满满、气势汹汹地走近玄关那个弯腰换鞋的蠢蛋,酝酿出一个凶狠的开场白。
她的毛绒拖鞋才站定,就瞧见对方随手绑起的发辫随着弯腰的动作滑下肩膀。
他肯定没仔细扎,回来得又匆忙,束起的栗色长发都乱了,糖浆般漫出发带的束缚,而后者只能可怜兮兮地挂在发尾,要掉不掉的样子像极了巧克力蛋糕尖端的樱桃。
安娜贝尔一眼就认出了那根发带。
杏黄色的。还带着凌乱的辙痕。
是丢失了四天的,她的发带。
肯定是那晚,匆匆离开的他随手抓了一根就绑在头发上带走也被她攥紧、啃咬、埋过他肯定没注意到,这个可恶的混蛋
偶然制造,又偶然呈现在她眼前的,这么一个小秘密。
于是,那一瞬间,安娜贝尔便又猝不及防地拆开了一盒秘密巧克力。
她狼狈地别开头,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只能再次邀请对方进入自己的卧室还能怎么办
忍住不说“欢迎回家”就很艰难了。
这盒可是,原味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