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专横了。
真该教训教训
再把她吃掉。
洛森眨眨眼睛,敛下眼底有些可怕的幽绿,一并摁下了心底黑色的浪潮。
“你自己吃饱了,”他说,声音太轻以至于微不可闻,“可我还饿着”
安娜贝尔没有听见。
她读完了整本杂志后,便将它彻底放在一边,板着脸扭过头来。
“行了,巧克力脑袋,你不就是因为这么久没见、我却一直看杂志不看你感到不爽吗。幼儿园小孩都比不上你的小心眼和臭脾气。现在我看完杂志了,剩余的时间都用来瞪你。还有什么不爽吗”
哼,她就屈尊多看看完好无损、完整回归且待在她身边的蠢蛋好了。
瞪个一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洛森“”
隔壁的女孩眼睛又大又亮,眼角有些傲慢地向上挑起,漂亮的琥珀色像黏稠的糖浆困倦的时候仿佛下一秒就能淌入他的手心、清醒的时候像叉腰抬头才勉强准许别人舔一口的糖。
她一直自以为这么看人时很有气势,也将其定义为“瞪”。
然而,这就和兔子自以为自己抬爪拍击能造成疼痛一样。
好甜。
好甜。
无比甜美的
从哪里吃起呢手指眼睛嘴唇
不够、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全部,想要吃掉。
洛森移开视线。
即使没有月光,即使并非夜晚,即使掩盖了那形态,他心里压抑的渴望也快要
本以为能控制好。
啧。
“你还是别瞪我了,蠢宝宝,我觉得被这么个奇怪生物瞪怪不自在的。”
“本小姐可是为了你特意放弃看杂志哈哪个生物啊哪个生物你倒是说说啊”
“不了,免得你又嫌弃自己五花八门款式新颖但分外贴切的外号。”
“巧克力脑袋”
“哇,开始了开始了,嚷得我头疼,好吵。”
“巧克力脑袋”
数十分钟后
一如既往地和隔壁病友吵了一架,一如既往地向隔壁病友脸上投掷什么东西后,安娜贝尔神清气爽地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今天经过校医查看,身体情况在逐渐好转今天晚上安娜贝尔没有打吊针,所以行动比被手铐拷住的某精灵自由多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把前几天的异常放在心里了那一定是因为没有见到蠢熊本人、没法和蠢熊来回吵架产生的后遗症。
看,这一吵,不就什么异常都没有了嘛。
隔壁脸上正砸着大开本杂志的病友有气无力地询问了一下她的去向。
“去洗澡。”
为了明天向外界开放的探访做准备明天要化妆穿套裙接见其他家族的成员,总要提前弄一下头发洗个澡然后,最好再整理一下拜访资料
思绪从公务中抽离出来,察觉到隔壁病友的猛然僵硬,安娜贝尔冷哼一声“巧克力脑袋,你可别想着偷看。”
“根本不会偷看的好吗,你以为我是初体验都没有的小学鸡啊。”
“那之前万圣节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扒着偷看的是谁,大学鸡”
“我那不叫偷看,蜜糖宝宝,我作为一个成年雄性堂堂正正地走进了我自己公寓的浴室。”
“可当时我正在你堂堂正正的浴室里面洗澡呢,别告诉我你这只能听见百米外蚊子飞的精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