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对方干掉。
在这之后,她又仔细观察地形,想知道附近有没有能够用来补充能量的食物,哪怕是一只虫子或者几块食物残渣,但巢穴被架构在黄色峭壁上的凹陷处,别说是条虫子,连个活得东西都没有。
第二条路被排除时,第三条路也被排除了。
峭壁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离城市估计也有十万八千米远,连个登山客都没有,寻求帮助更是毫无可能。
无数次她想,现在要是种能生活在城市里的鸟类就好了。
主动下树可能会造成严重伤害,落到地上之后也可能碰不到愿意救助的人类,比起眼下这种情况也就是快速死亡和慢性死亡的区别。
可在金雕巢穴里主动脱巢
这悬崖看着得有一百多米高吧,别说是掉下去等救助了,估计会直接摔成一张小鸟饼,叫都来不及叫就光速去世。
三条路全部断绝,看着像是没有转机了。
在出生后第八天,安澜彻底接受了大概率要重新转世的命运,唯一的愿望就是她死了竞争者也不能好过,每次收到攻击时都会加倍努力地啄回去,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就这么相互殴打,巢穴里很快就飞满了幼鸟的白色绒毛,两只幼鸟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秃点,露出下面粉红色的皮肤。
第十二天时,安澜觉得自己大概率是要断气了。
就在迷迷糊糊朦朦胧胧间,她好像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一个比较苍老,一个比较稚嫩,两个声音在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几秒钟之后,有一个粗糙的东西伸到巢穴中来,在她和竞争者之间停住,左边拨了一下,右边拨了一下,颇有些在菜市场上挑白菜的架势。
那一瞬间,安澜对来人的身份有了明悟。
她不愿意就这样死去,这辈子连一次张开翅膀飞行的机会都没有,连一次感知高空的风拂动羽尾的机会都没有,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变成鸟类呢
这可是飞行啊。
每一个人类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或多或少都做过能在高空自由翱翔的美梦。
她必须抓住这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