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很难再找到一个新的灰影了。
他们不死心地开船穿梭在浮冰当中,时不时还会追踪一些成年企鹅的活动,希望借助同类之间的感应找到还存活着处于困境当中的幼崽。就这样一直搜索了小半个钟头,阿尔玛突然在一块非常小的浮冰边上看到了一点绒毛。
如果不是她正在全神贯注的话,那点露出来的毛发很容易就会被忽视。
冲锋艇朝着那块浮冰开去,在它边上停下。
不其然,那块只有半个脸盆大小的浮冰边有一只幼幼崽正在拼命挣扎,它可能是因为浮冰融化刚刚落入水中,也可能是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一直把这块浮冰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依附在侧,当阿尔玛探出船舷朝它伸出手时,这只小企鹅成为了唯一一只主动回应了救助的个体
它放开海冰,像投向母亲的怀抱那样投向了人类的手掌。
阿尔玛用力抓住小企鹅的鳍翅,这一下估计抓得有点疼,但她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尽量缩短捞起所用的时间,最后双手并用把它从海水里抓了出来,湿淋淋地拎到了船舱里,这才脱力般地坐了下来。
“嘿,小家伙没事了,我抓住你了。真险,刚才那块浮冰都要化完了,万一我们没看到你可就糟糕了啊。”
幼崽的心脏在她臂弯里跳动。
你是谁的孩子
阿尔玛想道。
此时此刻会不会有一对企鹅父母正在海水中绝望地呼喊着你的名字呢
她放任自己在幼崽冰冷皮毛下的温暖身体上攫取了一点继续前行的能量,决定在最近的一块凹型安全浮冰上把它放下,不能让它错过和父母团聚的机会。
小企鹅起初在拼命发抖,随着脱离海水的时间增加才慢慢地冷静下来,疯狂搏动的心跳也变得平缓有力,当阿尔玛把它再次托举起来时,它扭头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发出了一声极其柔和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