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少女不自禁被寒颤包裹。
“价值相等的互换,才能叫做交易,你和他做的交换,是单方面的、威胁”
“只要你细想,就会发现我多有诚意了。”
在宫野志保的视角,男人简直耐心得出奇,当然更有可能是他生性如此随性,对能让他得到愉悦的人,他不吝于多给予些时间。
“只要幸运儿们能够安分守己,不要躁动,我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波本至今还在我的视野里肆意活动,足以证明我对你们有多包容。”
“啊,想起来了,不是波本,我记得是叫降谷零。”
“忠于职守的公安警察降谷警官,侥幸混进来的另一只警犬,再加一个屡次死里逃生的男人,唔,似乎是你深信不疑的又一个依仗呢,他们正不留余力地试图追赶上来。”
“被纵容才得以活命的三个人,你觉得,在已经有些触怒我的如今,他们还能幸运地,坚持活到最后么”
“”
宫野志保久久不语,对方问完就收回了目光,似是并不在意她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回应。
也对,如他这般傲慢的人,怎么会在意蝼蚁发出的微弱声音。
列车碾过轨道的咯噔声传入包厢,窗帘拉开,大把的光线从树枝的缝隙斜穿进来,为偏首欣赏窗外风景的红发乘客镀上晃眼的光晕,这画面竟颇有岁月静好之感。
“我们、会活到最后,但不是因为幸运,或者,谁的垂怜。”
宫野志保感受到解药的药效正如流水般褪去,以往让她难受不已的炽热却将刺骨寒冷驱逐走,源源不绝的力量支撑着她不在此刻倒下。
她坚持说“我们不是被谁捡来,只能丢在原地不会动的东西。”
“你听说过,可以划破黑夜,射穿乌鸦心脏的银色子弹么先、生。”
“你们想化身为子弹,射穿我的心脏”
男人刚被擦拭干净的食指从胸膛中央滑动,停顿在心口的位置,指尖在那处轻点,仿若在模拟子弹穿破此处的情景。
不带情绪的平和嗓音最是可怖,然而豁出所有的茶发少女绝不会畏惧。
他们这些逐渐聚集起来的“子弹”,与黑衣组织为敌的理由并不完全相同。
为国家,为亲人,为自己
去掉差异,只剩下一个山峦不可崩摧的共同点。
“千穆哥,是我绝对不要失去的家人,对那些自以为、能抢在最前面的笨蛋大人也是。”
少女眼里的火焰足以烧尽长夜“直到生命终结,我们,永远不会放弃。”
“”
“哈哈。”
被不自量力的小动物如此露骨地挑衅,再加以更为可笑的威胁,男人笑出了声。
无法理解竟然不是嘲讽或是恼怒的冷笑,这个男人此时毫无疑问是愉快的。
豁出去放出大话的宫野志保莫名有些无措,为什么能笑得这么开心“那位先生”果不其然是个扭曲的心理变态吗
她还不敢正面观察他,因为看久了,略略仔细一点,就会被对方和千穆哥过分相似的皮相迷惑。
男人并未立即对她不知是愚蠢还是勇敢的言行做出评价,他笑着看向身边的金发女人,女人默然与他对视几瞬,轻压唇角,眼里露出只有他才能捕获的无奈。
千穆对贝尔摩德眼神示意,算是狡黠地借此向她证明,自己其实也很无奈不是我不想抓紧时间治病,是他们太关心我,一不小心就追得太紧,不把这边先解决掉,计划中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