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扶起千穆哥的手僵在空中片刻,终是收回,宫野志保告诉自己要忍耐,强忍疼痛将视线远离兄长,转过头,正面望向前方。
贝尔摩德已然笑盈盈地坐下,和态度始终悠然的男人一起注视她。
红发男人含笑的赤眸像是在安抚她,里面却只蕴藏了一个含义
还是乖巧些为好,对,这样就不错,毕竟你们已无处可逃。
宫野志保和源千穆,是被乌鸦的羽毛圈住的唯二的囚徒。
“我跟你不熟,不要拿这个虚假的态度对我。”
少女开口便咄咄逼人,既然无法逃脱,表现得怯懦或尖锐都是同一个结果,她自然选择后者。
“我的价值只在于继续atx4869的研究,但这个研究的重要性,我认为没到能让我享受这个待遇的地步。所以,我身上最大的用处,只是被你利用,拿去威胁千穆哥。”
“如果他不只是普通的实验体,先叛逃再被抓捕的组织干部。那么,他对你的重要性,就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
“你要对他做什么”
宫野志保没有质问男人的身份,像是本能地回避触之即死的危险禁区。
当然,不用问也能猜到答案。
虽然她方才心神巨震,完全没有注意到银发男人的存在,但贝尔摩德正以无比亲昵的姿态挽住男人的臂膀,魔女动人的眼眸闪烁着冰冷光泽,仿若一张网,从头将她和身旁的兄长笼罩。
这便是昭然可见的提示。
“聪明的女孩儿。”千穆夸奖。
妹妹以为他是装腔作势,实际上他是真高兴。
志保在推剧情中体现的最大优点可以自觉将一切合理不合理的漏洞,往阴谋论的方向合理化,逻辑毫无破绽,贴心地替幕后黑手省了打补丁的步骤。
要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配合,他和左膀右臂今天已经在遥远的海岛享受长假了。
“你为我节约了并没有意义的解释时间,我很满意,因此,我很乐意多说几句,作为给你的奖励。”
他笑着压过少女先脱口的话音“先解开你的小误会,这个世上最不可能伤害源千穆的人,就是我,我并不会对他做什么。”
宫野志保第一反应觉得荒谬可笑,千穆哥受到的伤害还算少吗
如果他是真心这么认为,那就是在这个男人眼里,那些折磨人身心的手段还没到“伤害”的地步,顶多只能叫小小的“教训”。
宫野志保用最大的气力攥紧双拳,多种交织起来的激烈情绪堆积在心口,如炽热的岩浆般喷涌欲发,若是视线可以携带伤害,她恨不能与男人同归于尽。
“你根本”
“别急着开口,答案就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最明显的一点,你所看到的源千穆,难道没有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健康了吗”
“”
对“那边”的畏惧本质没有根绝的少女一下顿住,但僵硬过后仍未放弃。
艰难找回思绪后,她能找到很多话来反驳那些完好的部分只是表面,真正的痛苦肉眼看不见,就像千穆哥受到的监视,随时被限制的自由,为了变成现在这个状似正常的样子,他所经受的艰难过程
“天真的女孩儿啊,你执拗认定的始终只是看起来最糟糕的那一面,你认为那是伤害,但,我更倾向于称之为交换。”
宫野志保心中寒意更盛,她几乎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男人只有嗓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