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自然而言尾随在后了。
杨延宗微微挑了挑眉。
扣住苏瓷的腕脉,带她进了外书房,淡声令道“都下去。”
屏退所有人,大门关上,杨延宗随即在苏瓷颈侧一点,后者软软倒下。
将人随手放在榻上,杨延宗扫了一眼,开始快速了解情况。
书房之内,文牍卷宗,各式公文,还有大小暗格的布置,俱是他熟悉的习惯,他没花太多时间就把自己想找的东西翻出来。
首先了解天下格局和西部疆界这样的大消息,和自己那边差不了太多。
紧接着,就是各关守将,以及西南西北郑中这些年发生的明暗大事件。
还有,近一年来的军政二务详情。
到了中午,阿康敲门“主子,夫人,可要传膳”
“不急。”
杨延宗淡淡道“夫人歇下了,别打搅她。”
他起身出门,随手点了阿康几人带上,去外头转了一圈。
阿康是个话多呱噪的,花了大半个时辰功夫,杨延宗不但熟悉了府内布置,还把自己想了解的都不着痕迹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之后,回了外书房,继续深入了解公文外事。
西部各地情况杨延宗本来就烂熟于心,他唯一需要了解只是和原来有差别的地方,进展极快,到了傍晚时,他弄醒了苏瓷。
一手挡住对方踹来的一脚,他反手钳住她,苏瓷一眼就瞥见大书案上的公文,两个都是聪明人,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对方正在迅速消弭自己的唯一短板。
一天时间,想必卓见成效。
她手臂一疼,心里又急又怒,侧头死死瞪着对方,眼泪却忍不住下来了。
杨延宗淡淡道“哭什么”
经过一天的了解,大致七八成了,他现在也不怕苏瓷干什么了。毕竟夫妻私事外人不得而知,至于与心腹臣将们的外事,或许还有些他不知道的,只不过,他有的是应对方法,毕竟成亲之前,主臣之间有的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杨延宗已经知道,分歧大约是成婚前后开始的了。
他也不心虚,毕竟,他就是杨延宗,杨延宗就是他
不过杨延宗,现在对苏瓷也没了杀心。
是因为他在暗格里头,意外发现了几个大大小小匣子。
里头,是那个他珍藏的书信和信物。
甫打开,他愣了一下,垂眸读来,信中情感与喜悦跃然纸上,他就是“他”,他轻而易举就能体会到“他”曾经的辗转恼怒忽喜忽忧,以及最终无比的深爱的情感。
在看过这几匣珍而重之深藏的书笺及信物之后,杨延宗彻底打消了杀她的念头。
当然,前提是她莫要冥顽不灵。
杨延宗把那几个匣子当着她的面阖上,放回暗格里,他道“我与他,即如兄弟,我不杀你。”
“只是,你也别再想些有的没的。”
杨延宗只问一句“倘若我身死,你那大儿撑得住吗”这基业,这局面
苏瓷哑口无言。
不能。
元宝才十岁。
而她苏燕之所以能正式授官走到明面参与外事,全因有杨延宗的默许支持。
否则,即便她再能干,也是不行的。
元宝还小,而他们这边并不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幼主即位太后垂帘听政这一套是玩不转的。
这大西北和大西南,缺了谁,也绝不能缺了杨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