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样”
“你别装糊涂如实交代”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他看着”
“能不能痛快点”
“他看着是一句没听进去。”薛进一脚踢开长靴,栽倒在那张窄窄的行军床上,扬起手来说“任我翻天覆地,他自屹然不动,我欲滴水穿石,他乃五岳三山。”
楚熹一把拍开他的手“所以你到底说什么了”
“想知道不告诉你。”
“行,算你厉害,我就不该信你。”
“呵。”薛进笑了一声,缓缓合上双眼“我要睡了。”
楚熹不满他的冷笑,很不客气的拧他腰间软肉“你又憋什么怪气,直截了当的说。”
薛进倒吸一口凉气,忙推开她的手,瞪着她“我不说,有违约法三章。”
“你违背的还少了”
“没意思。”薛进颇有自知之明“老生常谈,你不烦我都烦。”
楚熹闻言,便没有继续逼问下去。
其实,她若一再逼问,薛进恐怕真会遏制不住心里的愤懑。
旁的倒也罢了,单“春日载阳,有鸣仓庚”这八个字,就足够薛进和她翻脸。
她难道不晓得赐名为何意她难道不明白廖三为何时至今日仍叫廖三
她给仇七赐名仇阳,仿佛仇阳为她所有,从头到脚,连身体里的一滴血都是属于她的,此事若传出去,便叫世人皆知,仇阳是属于楚熹的仇阳。
薛进思及此处,不禁用袖口遮住眼睛,不愿看一旁的楚熹。
因他将情绪遮掩的极好,楚熹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还问他“有热水,你不梳洗吗”
“不,困了。”
“啧啧,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太阳,春日载阳,仇阳。
薛进越想越烦“你别说话了行吗。”
“你”
“我很困”
楚熹用力蹬了他一脚,下床穿鞋。
薛进这才睁眼“干嘛去”
“你不是困吗,我不打扰你,我去和冬儿一块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