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事该如何是好,不看旁人,楚楚还那么小呢。
老爹这次是真发了火,否则也不会不去城门接她。
楚熹作为女儿,自是没有辩驳的道理,唯有小心赔罪。
好在明日便是除夕,天大的事亦可用一句“大过年的”摆平。
老爹只警告楚熹,往后若再这般不管不顾的以身涉险,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还说眼瞧着两军就要开战,非打个你死我活不可,她决不能再插手,需老老实实的待在安阳城里,哪也不准去,就连城门也不准出。
老爹岁数越大,胆子越小,断然承受不起晚年丧女之痛,横竖如今万事俱备,胜负只看造化,楚熹乐得待在安阳城里陪楚楚,便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来,终哄得老爹眉开眼笑。
年三十清早,薛进的家书跟着来了。
他同样是做错了事,无从狡辩,也知道自己道歉没多大用处,三大张信纸上只贯彻了一个主题卖惨。
说什么这仗打起来不知结果如何,不知还能不能看到楚楚长大,不知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若真有个好歹,生平别无所愿,只求她尽心养育楚楚,别记恨他酒后失言。
最后一句;
岁末将至,敬颂冬绥,愿吾妻儿日日喜乐安宁。
这封堪比遗书的家书翻译过来就是“那天我喝多了说胡话,大过年的,看在我要上战场的份上,你别跟我生气了。”
楚熹可不就想着两军要开战,往后的日子谁都说不准,这些日子才对薛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到头来怎么样呢,薛进还是怀疑她在外面勾三搭四。
楚熹只要想起来薛进当时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封家书自然也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