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老四还特别调皮,四五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摸上后山去捡菌子,结果掉进别人设的陷井里去,白正乾喊了人满山遍野地去找老四,找了两天两夜才找着。
当时陷井里还掉进去一只黄山羊,受了惊的黄山羊用头上的角把老四戳得浑身是洞,整个陷井里全是他的血,他也已经陷入昏迷,无论如何也喊不醒了。
别人都说,老四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了。
白正乾疯了似的,背着老四就往县城的方向赶听说县城里有洋人开的教会医院,肯定能救老四
于是白正乾把老三安顿在族人家里,和老二一块儿轮流背着老四,能搭上便车,就跪下给人磕头,求搭一段便车,搭不上便车就走路。他们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赶到县城,找到了教会医院,勉强救回老四的命。
结果老四一醒,就拽着医生护士的手,哭着喊求你们给我哥哥们治一治脚
原来,白正乾和老二的鞋早就已经磨穿了,两人一路奔行进城,脚板底已不知磨破了多少层,鲜血淋淋又血伽垢垢的。
忆及往事,白正乾的眼圈儿红了。
老二、老三和老四也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兄弟几个相依为命的时候,人人眼里蕴泪。
四叔公、七太婆等宗老们就劝道
“正乾啊,你们兄弟一场,这跟陈氏无关,是你们自己的缘分啊。”
“是啊,再说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未必做得了准。”
“你们把陈氏处置好就行,别的就算了,莫要伤了兄弟和气。”
“哎呀你们兄弟啊本来就是很要好的村里谁不羡慕你们兄弟好,主要是陈氏讨嫌”
一边是招人厌的陈菊香,一边是打小儿起就相依为命相互拉扯着长大的兄弟,白正乾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老四却是明白人。
他老娘三番四次找兄长一家的麻烦,兄长却一直忍着。到如今,兄长将这事捅破明显是因为他老娘已经触及到兄长的底线。而兄长久久不语,是因为还惦记着几分兄弟之情。
老四缓缓开了口,“大哥,我来说个解决的法子,你听听看”
“你说。”
老四,“我把她送回陈家去,从今以后断绝这门亲戚关系,陈家不是我的娘舅,陈氏也不是我的妈”
“不行”
陈菊香一骨碌爬起来,愤怒地尖叫起来。
她压根儿没晕,只是一时间无法面对,索性装晕。
现在老四说,要送她回陈家、还要和陈家断绝关系
陈家是个什么环境,她很清楚如果真被送回陈家的话,她就再无利用价值,会被陈家上下搓磨死
跟着老三老四,就算像现在这样发不了大财,但只要她不再贴补陈家,怎么也饿不死。
“老四你疯了啊我不去陈家不去”陈菊香疯狂叫喊。
老四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回陈家一有了好东西就往陈家搬如今我让你永远的呆在陈家怎么,你又不乐意了”
顿了一顿,又道“总之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们兄弟几个被你祸害了这几十年,你还嫌不够你放心,我会让你带着你为陈家攒的那些东西,跟着你一块儿衣锦还乡”
“我不去陈家”陈菊香尖叫。
老三则激动地质问她,“你是真的做了丑事你真的、真的让我和老四换了个爹”
陈菊香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