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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五章(3/5)
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还找到罪证,八成是因为益州官场有内鬼,先把人卖了。

    虽说是押送回来审理,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一定会落罪,那个内鬼说不定就能借此戴罪立功,逃脱罪责。

    彼此怀疑之下,更是不惜落井下石。

    而最令人痛快地莫过于,由于圣上的默许,平江伯与其子在上京所为的累累罪行也被彻底清算了,若说益州还是天高皇帝远,平江伯在上京的跋扈行径,上京百姓都耳熟能详,连家仆都敢公然打死人,然后赔钱了事,百姓还敢怒不敢言。

    毕竟平江伯一向以国舅自居。

    公堂之上,他的几个儿子起初还趾高气昂,待发现往日那些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官员此刻纷纷面带冷笑,然后一桩桩一件件把他们做的陈年丑事,连着人证物证一并数出来时,才开始有些脸色变了。

    “都是冤枉啊”

    “都是这些刁民想害我们”

    “一定是伪证,你们找来的伪证,我明明”

    再加上那些证据确凿,流入平江伯府上的贪污银两,最终平江伯被褫夺了爵位,罚银五十万两,几个儿子被判流放,就连丽贵妃也受了牵连,降位为妃虽然仍是四妃之首,但也算堵住了众人之口,给了个交代。

    二皇子虽未处置,但圣上责令他去太庙祭祖两个月。

    这桩案子是真真正正的,把天都给捅破了。

    二皇子一党在朝堂之中,也是大受打击。

    朝中上下都盛赞圣上圣明之至,乃是经天纬地的明君,是上天之幸,百姓之福,溢美之辞不绝于耳,暂时也没人催立国本了,还纷纷上书要圣上保重龙体,内阁也是又勤勤恳恳忙碌起来,算君臣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和谐。

    那日在大雍门外叩阙的官员只部分意思意思罚了点俸,斥责两句,也无伤大雅。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陆无忧居功甚伟,早该被放出来加官进爵,可他仍然被关在诏狱。

    直到新年后,陆续开始有人上书请命。

    民间也隐隐有了一些非议。

    又过了半个多月,陆无忧迟迟未到的处置终于下来了。

    陆无忧此次虽揭发益州罪行有功,但也有负圣恩,公然斥上,无君无父,今日夺去御赐的麒麟服,及翰林院詹事府一任官职,贬谪为晃州随原府推官,即刻赴任,不得停留。

    这会众人也都不住唏嘘。

    晃州,又名荒州,这鬼地方就在大雍和北狄的边境,至于随原府,名字都是随便起的,随缘随缘,更是当中最穷最破,最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

    名为贬谪,实为流放,何其惨也。

    陆无忧本来在翰林院做的编撰,兼詹事府的右中允,正六品的清流,有连中六元的科名,又得徐阁老的器重,可谓前途一片光明,熬几年资历升到翰林院学士,只要不出什么大错,那调任正三品的侍郎和入阁也就是一步之遥。

    京官也一向默认比地方上品级更高,上京的正六品外放出去相当于地方上的四五品了。

    可如今他外放去做个七品小官,还是那种穷苦之地,不然除非哪天圣上想开了,否则算是仕途尽毁,很难再回来了。

    时日就这么一天天如流水般过。

    贺兰瓷再见到陆无忧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昼夜。

    她照旧像是陆无忧去益州时一样,自己做着自己的事,独自在清冷的府上来来回回,可每一刻都被无限拉长,白天黑夜,漫长似永远到不了尽头。

    仿佛诏狱里囚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因为得到消息晚了一步,陆无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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