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慕公子也客气笑笑“见过陆大人和夫人。”
陆无忧和他对望了一眼,
贺兰瓷总觉得陆无忧神情不是很友善,但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花未灵,她当即轻声道“多谢慕公子救下未灵”又客套感谢两句。
陆无忧这才也跟着感谢了两句。
花未灵的毛病就是看见人受伤就心软,尤其是对方还是为了救她,平时大大咧咧,这会心软得跟什么一样,让她不管是不可能的。
陆无忧凝望着那位看起来人畜无害还在淡淡笑着的慕公子。
他被花未灵上药的时候,时不时轻嘶出声,作出一副很痛的样子,花未灵则动作越发轻柔,还在细声问他要不要再轻点。
陆无忧忽然想起他清丈受伤,贺兰瓷给他上药时,自己在干嘛。
哦,她让他少说两句,会讨人喜欢许多。
回去时,贺兰瓷发现陆无忧一直在沉默。
她不由担心道“那位慕公子不会真的不怀好意吧要不我回头再找机会提醒一下未灵。”
陆无忧点点头,没说话。
贺兰瓷更担心了“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我给你煮冰糖雪梨”
“不用了。”陆无忧突然道,“我话真的很多吗”
贺兰瓷迟疑道“这你应该早知道了吧,怎么突然现在又来感慨。”
“”
好一会,陆无忧才又道“没什么。”
晚上雨水稍稍歇止,不料第二天又下起了暴雨,似比昨日还要大。
贺兰瓷不由有点担心她爹的腿,她爹在洪线里泡出来的腿脚毛病,在阴雨天总是格外严重。
跟陆无忧打了声招呼,她便驱车回了趟贺兰府。
管事见到她,连忙惊喜道“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快去跟老爷说。”
撑着伞下去时,贺兰瓷还四周观察了一下,这座漏雨多时的宅子,这次好像真的不怎么漏了,特别是她原先住的西厢房,被填补得密不透风。
她快步朝里走,还未进书房,先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贺兰瓷瞬间心揪紧了。
“爹”
贺兰谨见她来,瞬间背过身去,掩着唇,把咳嗽声咽下去,才转身道“没什么事,老毛病了。怎么突然回来”
她爹的年岁其实不算大,但现在看去,背脊已经有些佝偻,和挺拔的陆无忧看起来截然相反。
熟悉的桌案上,也依然堆满了文书。
贺兰瓷不去看那些文书,只轻声道“回来看看。腿还疼吗咳嗽叫大夫了没”
贺兰谨道“都说了不碍事,叫什么大夫。出嫁的姑娘还是少回家为好,免得夫婿不高兴。虽然霁安脾气好,但你也不能太过肆意,免得将来夫妻间生了嫌隙。”
贺兰瓷心道,他还生怕她不自由呢。
但她还是点头道“知道了。哥呢”
贺兰谨叹气一声道“说雨下得大,出门和人赏雨去了。他要是有霁安一半的争气,老夫,唉都怪为父当初忙于公务,没好好管教他。”
不愧是她哥。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寒暄了两句,贺兰谨突然问道“你们没吵嘴吧”
贺兰瓷不知道这点别扭算不算,但还是道“没有,我们挺好的。”
贺兰谨没说什么,又道“聘礼为父还给你留着,都放在你屋里,缺了就叫人回来拿。让霁安别一直送药材过来了,他在翰林院俸禄也不高,还是省着点用。上回清丈的事,他做得不错,他受的伤养好了吗”
贺兰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