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恕罪”
肖二郎哽噎道,“我肖二郎无能,力劝场主不要放马出来,却反糟其绑在大树上,正是身后这两人将我松绑,但还是晚来了一步”
闻得其声,圣上一怔。
仔细打量眼前之人,方觉她是个女子而非男子。
眼前挥之不去,才刚她勇拦惊马、折着跟头被拖行却不肯放手,直至惊马被制服。放眼在场之男子,可有与她之勇力之相媲美者,除了睿王之外
打量着肖二郎,心中不免生出一种钦佩之情,这般的勇者,自是不多见,何况为一女儿身
忽见贵妃上前道“圣上息怒,气大伤身。马匹虽是畜类,却也通达人之性情。这驯马之人看着就粗鲁至极,其所驯服之马难保不粗鲁暴躁惊马伤到了太子妃,必要将此人严惩不贷”
话音未落,但见圣上脸上稍有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起,表情都变得扭曲
正是那句惊马伤到了太子妃,戳到了圣上心中的痛点之上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春霞。
也是在这样一个春日里,怀着身孕的春霞,被惊马踩倒,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一时,又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妃被惊马踢飞出五、七丈之远,而她却也挺着孕肚,这跟明目张胆的杀人害命有什么区别
“斩”
一声怒呵,龙颜大怒
轰隆隆
闪电之马,拖着雷霆之车,由远及近,滚滚而来
两个带刀侍卫上前,不容分说,架起跪在地面上肖二郎,拖拽而起,肖二郎闷声嘶吼“圣上饶命,饶命啊”
“父皇,不可如此啊”
安绮公主阻拦道“父皇今日若斩杀勇拦惊马之人,听信谗言,黑白颠倒,明日里定是再无勇拦惊马者。安绮愿保下此人,若今后她犯下错误,安绮愿替她领罪”
“圣上,我等自是亲眼所见,此人将性命抛之肚外,勇拦惊马。”皇后走上前道,“正是用人之时,最缺此般勇者。”
哗啦
众人等跪倒一大片,群众的眼睛自是雪亮的,皆为肖二郎求情,圣上脸上的怒火稍有收敛。
见众人皆为肖二郎求情,贵妃也知今日杀她不得,便将锋芒往回收了收,上前道
“御马场主欺君罔上,自知死路一条,遂畏罪自杀,也是死无对证谁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被绑在大树上是真是假如啊莫不是也在欺君,以讨得活命”
咔嚓
不待贵妃话音落,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天空,紧跟前噼啪而落的大雨点就砸下来。
两个侍卫上前,一把蒿起昏倒在地面上的田力跟江流,用力的摇醒,高声质问“实话实说,肖二郎可是被捆在了树上有半个字谎言,杀”
“呃”
两个小太监被唬得魂飞天外,一时间竟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鬼差给捉拿审问,哪敢吐半句谎言,实话实说,问的跟没问的,几乎是把所知道之事吐个干干净净
雨越下越大
“留下肖二郎,其余马场之人,关入大牢”圣上怒道。
肖二郎被推回,跪地谢恩
两个小太监被大雨点砸醒,原来没有死啊忽又闻得圣上下旨被关入大牢,跪爬至肖二郎跟前,磕头如捣蒜哀求“姑奶奶,姑奶奶啊我们救了你,你可不能看着我们进牢啊”
大雨之中,圣上转身而去,肖二郎跪到安绮公主的跟前,磕了一个响头,回手指着两个小太监田力跟江流。
安绮公主点了头,与侍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