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突突突
闻得马儿以马蹄原地踏动着,口中喘出的粗气更是超平时数倍,肖二郎的心砰砰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这一匹劣马,正是她初到御马场之时无人能驯服之马。
虽为劣马,确是良种。
经过她精细的驯服与喂养,马变得精壮神骏,马速极快。
但若是一旦又激发出原始顽劣之性,恐是比先前更顽劣狂躁,后果不敢想象。
不知不觉,额头冷汗噼噼啪啪而落。
忽闻得一声“肖二郎,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
不待肖二郎转头之时,御马场管事者在前,身后跟着十几个御马官还有一行太监侍卫之人快步到眼前,个个横眉立目。
“肖二郎,好大的胆子,耽误了圣上、皇后与贵妃看马,你吃罪得起吗”
御马场管事者上前大声的训斥道“快点,将马牵出来”
“不行,绝不可将这匹马牵出来”
肖二郎横挡在马房前大声阻拦道“刚见马儿躁动不安,牵出来若是受惊,必要伤人,管事有几个脑袋都得搬家”
“我看你不让往出牵马,公然违抗圣命,才是让我脑袋搬家”管事者大声训斥道,“你走开”
“不行,绝对不能往出牵马”肖二郎死死守住马棚之门口阻拦道。
“真没办法”
一个年岁不小的太监走上前,操着难听的公鸭嗓慢条斯理道“我讨厌这种极不懂规矩的马夫,但又总是遇到。你们带棍子了吗如果带了,直接赏她二十棍,也就学会守规矩了”
“我带鞭子了,王公公。”一个太监从侍卫手中夺过一把鞭子上前道。
“那还楞着干嘛”被称做王公公的人说道。
十几个彪形大汉的侍卫上前,就要动手按住肖二郎,忽见管事者阻拦道“等一下,王公公,她上面有人。”
“我说呢”王公公瞟了一眼肖二郎道,“立刻,捆到树上去”
王公公话音未落,侍卫手中拿出绳索,不容分说,拖起肖二郎就绑在一颗大树上,绑得个结结实实,肖二郎是一动也动不了。
眼瞅着几个侍卫上前,咣当一脚踹开了马房的大门,提着鞭子进到马房当中牵出这一匹枣红色的马儿。
“一派胡言,你看这马儿有多听话”
御马场的管事冲着肖二郎吼道“不想干了,你就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不可,不可以牵出啊这马肚子不舒服,稍后必将失控,绝不可将其牵出啊”肖二郎挣扎着,高声嘶吼。
她自是没有直接说出马槽的食料之中被人掺入耗子屎,她感觉到暗中使坏之人极有可能就在这一群人当中,或者躲在暗角沒有走,而她却被牢牢的捆在了树上,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滚”
御马场主怒骂一声,两个马官在前牵着马匹,太监侍卫人等在后跟随,直奔御马场地而去。
“回来,回来呀”
肖二郎歇斯底里的吼叫,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惊马踩踏伤人之情景,而惊马首先就会冲着身着大红扎眼红衣的太子妃而去,而她却怀着四个月的身孕
“呜呜,梅棠,快走,快离开此处啊”肖二郎,崩溃大哭
“桀桀,”
忽然间,一声冷笑传来。
不待肖二郎转回头之时,从另一处树后转出一个太监模样之人。
见他中等身材偏瘦,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以一块黑布包裹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倍觉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