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瞪眼观瞧着场内众人的肖二郎,见太子下得那一匹黑马,御马官接过缰绳将黑马牵回,方将忐忑不安的心落回肚子当中。
肖二郎自是得到了太子妃传来的预警消息。
心中暗忖皇后主持的春晴园赏花游园活动,突然改成了贵妃张罗起来的御马场骑马涉猎,此中必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有着四个月身孕的太子妃由太子陪着而来,七个月身孕的温良娣半路调头而回,怎么能让人不多想。
这一会儿,远远的瞅着看台上身影晃动着的贵妃,偶闻得传来阵阵的笑声
肖二郎已然是察觉出被关起来做苦役的那百多天里,从前淑妃艳姐嘴里得知到的一些事情,已经引起了贵妃的警觉。
一百多天虽然不长,但是却也不短。
从为人处事以及纵多的细节上来看,珍珠相信艳姐口中的话百分百是真的,贵妃这个女人狠毒超常。
或许,以她一个小小的御马官肖二郎的身份,即便是知道的再多,贵妃也不足为惧,更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动手可能都懒得动一下。
但是,一旦知道了她与太子妃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那这件事可就不一般了。
依着她超常的狠毒,势必要将这件事按死在萌芽状态。
看着场内身着大红衣极其惹眼的太子妃,珍珠有些糊涂了,太子妃何曾穿得这么惹眼过
即便是初次参选太子妃,那么重要的日子里,她都以一身淡雅素衣、不戴珠饰的参试,何况现在还挺着一个形若小锅一般隆起的孕肚
已经是御马场中降服劣马高手的肖二郎,敏锐的捕捉到什么
放眼碧波如海浪般翻滚的御马场,马儿早已经适应了这满眼的碧波,突来这扎眼的大红,又金丝银线的满身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人多再闹闹哄哄,最是容易惊到马儿。
马儿毕竟是畜生,它可不识得谁是谁若再有人存心故意,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幸好见得太子一直陪在太子妃的身旁,紧紧牵着她的手,这才令肖二郎绷紧的心有一丝的放松。
忽闻得御马场管事者急急的命令肖二郎,前去将那一匹枣红马牵出来,圣上与皇后、贵妃人等欲观瞧。
闻得此声,肖二郎才落回肚中的一颗心,突然被蒿起至嗓子眼处。
想与管事者说出,众多人等在场内,不可如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圣上、皇后与贵妃之命,岂能是一个御马场管事敢违抗的
打开马房大门,肖二郎似觉不对。
原本每日里或是低头安静的吃着草料、或是跪卧在草垛上见到她的面立刻就站起来,张着口鼻似问好一般的枣红马,这一会儿,直勾勾地站立在马棚之内。
两眼之中目光有些呆滞,突突突、突突地往外吐着粗气,看着就极其地不安,或者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心头一紧,肖二郎三步并成两步窜向前。
她似乎看出来,马儿吃下了不应当吃的东西,以手快速的搅动着马槽里的草料,不一时,果然见到草料里出现一粒粒黑色的老鼠屎,她的脑袋嗡地一声,喑叫不好
恨得她直跺脚,果不出所料,有人暗中使坏
这一招子午相冲之术,欲马儿坏肚子到受惊伤人,她也曾使过,就在胡大恶造谣生事,引着众人围住沈府之时。
一个转身,肖二郎冲出马房,咣当一声将门紧紧关闭,咔嚓一声落锁,她就站在门口处,死死守住。
这一刻,她更坚信艳姐的话,贵妃的狠毒超出常人,她恨自己的渺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