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手足无措地四津,给少爷不停地往茶壶当中添水。
脑袋之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大少爷又将掀起一场大风大浪,却不知道如何的应对,就像汪洋大海的一叶孤舟,浮浮沉沉,在支离破碎的海面随波逐流。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安静的。
当疾风卷着铅云,无可预料地遮没天空,头顶的苍穹瞬间变成黑焦焦地锅底,直压头顶,那一阵压抑、恐怖,那出奇的一刹安静、沉闷,会让人发疯。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外响起,站在门口前早有准备的何夕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稍沉思,用力推门大步就往外出。
他的本意是想直接将门外走在前边的大少爷撞个四仰八叉,摔死他娘的这个大恶人,宁肯挨他几脚的踹,也解气
现在的他,心里已然是失去平衡,要么,被人揍死要么,他揍死别人。
却不想,老奸巨猾的矮冬瓜直接奔前,在外猛然间拉开门,何夕用力过猛,惯性使然,一招扑空,直接扑到门外,实实诚诚地摔趴在地面。
那场景知道的是巧合,不知道的就跟矮冬瓜早就下好绊子,只待你前找摔一般无二,想说都说不清。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行这躺拜之大礼了哈哈哈,瞎眼的奴才”胡百克冷笑着,发出难听的癞蛤蟆一般的声音,比他人说话慢半拍。
“老爷,你可看着了,这不是我的错哟”矮冬瓜前踢了何夕一脚狠道,“想摔个好歹的栽赃陷害我吗不长眼睛的狗东西”
闻得动静,从屋子里头跑出来的四津紧忙将何夕拉了起来,一脸的焦灼色,前躬身道“老爷来了,正想跟您去回禀,三少爷刚醒来,刚刚又险着咳得昏过去,快进去看看吧”
少刻,入得室内,一股药汤苦涩之味儿极重。
坐在桌前胡百闲见胡利辉在前走了进来,欲起身却因起得急而一阵剧烈之咳,哇一口将刚刚喝下的药汤吐在地,四津忙前以衣袖为少爷擦着嘴角,眼泪吧嗒、吧嗒成双成对的往下掉
此情此景,无声胜有声。
换做一般的父亲跟兄长,鼻子一酸,眼泪就得掉下来,怎么忍心再说半句令他伤心的话
然而,这一对父子就是不一样,什么也不耽误,来时想说什么,前就说,可能吧,心肠都是铁石做的。
“啧啧啧,我说老三哪这好好吃进去的药,又都吐了出来,真是浪费啊”胡百克手中拿着一把折纸扇,半打开掩着嘴说道。
“唉”四津叹了一口气道,“这病是没有摊到大少爷的身,大少爷不知道啊这药本来就苦,吃了吐,逆流而,三少爷是遭了多少的罪啊”
“啐”胡百克啐了一口痰在地面,骂骂咧咧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找死你说话”
“咳,”胡利辉弹了一下嗓子道,“老大呀,老三病着呢,你又不是看不见,少说两句吧”
“爹,”胡百克转头看着胡利辉道,“赶紧说正事吧,这屋子里这味儿可是要熏死了”
“老大,老三病成这样,还能有几天的活头儿”胡利辉撂下脸子道,“你还真忍心下得去手啊”
“爹,”
胡百克三角眼斜到眼角,眼白多,眼珠小,一脸的横肉,大嘴撇到耳朵根道
“正因为老三身体病成这样,我才想替他成婚。你也不想想,沈家的二小姐又不傻,谁愿意嫁过来就守寡啊没准就黄了这门亲事”
“你说话也太损了点吧什么叫嫁过来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