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少爷,我呢,是为你好。站在中间,一手托着两位少爷,谁好都是好,说白了说了也不算,但我呢,提前过来打个招呼,让你呢,心里边有个准备。”
矮冬瓜又开始掂量着手中的金锭,操着公鸭嗓慢言慢语道
“你知道,这会儿,大少爷在老爷的房中,从早起来便在老爷的房中不走,他也看好了沈府的二小姐,非娶不可而且,你在书院之时便打过交到,见过面了。”
“什么”胡百闲突然间愣住,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问道,“你说什么”
“啐”
何夕忍不住地往旁边啐了一口,心中暗骂“如此不脸之人,也配活着也真敢他娘的想入非非,怎么就不一个霹雷将他劈死一个跟头将他卡死那些冤死、屈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恶鬼不前来索命,梦魇之中直接将他给魇死呢”
“咳咳”
闻得矮冬瓜清了清嗓子,这可不是咳嗽,眯着一双小三角眼打量着何夕,紧跟着又清了一下嗓子,以咳声发出一种警告,咳外之意“皮子紧找收拾吗狗奴才,别自不量力”
何夕自是看得懂,心中也知矮冬瓜在胡府的话语权,无论好事赖事皆由着他掺和着,由着他做主。
遂前将胡百闲桌前凉了的茶水撤掉,又新换一杯温茶,一个转身之工,将那杯凉茶喝进了嘴里,也学习着矮冬瓜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咳
咳外之音自是在回敬他“滚你娘的皮子紧找收拾,滚你娘的自不量力,在动老子的人一手指头,直接拼命,鱼死网破你把我弄泥里边去,我把你弄沟里边去,谁他娘的也别想活得好啐啐啐”
何夕这招回敬得妙
你矮冬瓜先开了这咳外音,回头何夕又以这咳外音猛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又说不出来什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摆在明面的话,分着身份的高低贵贱而说,这藏在暗里话,话外之音,还惧怕了你了吗不狠狠地将你祖宗十八代骂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拼命,都不算章程我他骂不死你
稍沉默,只片刻。
忽觉得胡百闲的嗓子突然间沙哑得厉害,再次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很显然,胡百闲心内一把大火燃起,直接烧了嗓子,开始冒烟,一双眼睛之中有红线跳起,就像燃烧着火苗在不停地闪烁。
“啊,三少爷,简单的来说,大少爷看你的人了,要抢亲。一会儿,就来说这个事儿,我呢,也是为你好,由心往外的想成全你的美事,所以提前来跟你打个招呼。”矮冬瓜道,“你呢,还得为我着想,装也得装出来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这金锭,先收回库房之中。”话不待说完,胡百闲又是一阵急咳,咳咳咳
“啊,收回库房之中。”矮冬瓜点头。
哪是库房啊他那衣裳袖子就是库房,永远装不满地库房,形同无底洞
自入门起就将这金锭攥在手中,就差攥得融化融到他的血液之中去了,冰聪雪明的胡百闲能看不透他吗
或许,这一刻,径直的将他的血管挑开,直接的就往外流出黄澄澄的金水,耀眼夺目,辉煌之水,而不是血
或许,有人前问一句光是死死地攥着钱,一分钱攥出汗,那钱是你地吗他一定会说,死我也死在这一堆金山银山之,死也不花出一分。
这就是贪恋二字儿,最直白的演义
死了魂也不走,游荡在他的金山、银山旁边,做着一个守财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