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见状走到他身旁,这才像是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抬手轻轻摸了摸百里渡月的耳垂,蹙眉道“这伤怎么还没好,早知下次非晚便咬轻一些了,若是让旁人瞧去,岂不是有损城主清誉。”
百里渡月闻言微微一怔“你说什么这伤是你咬的”
桑非晚轻轻一带,便将百里渡月拉入了自己怀中。他上前一步,直接将人抵在桌边,低声笑问道“城主记性怎的如此差,不是非晚咬的,还能是谁咬的”
他语罢指尖在百里渡月脸侧来回流连摩挲,引起一阵细微的轻痒,睨着那微红的耳垂,语意不明道“若有旁人咬了城主,非晚可是会生气的。”
百里渡月根本不记得桑非晚什么时候咬过自己“你什么时候咬的”
桑非晚勾唇“今早,前殿,座椅间,城主忘了”
他语罢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悄无声息偏头含住了百里渡月另外一侧耳垂,齿间轻咬,不紧不慢地用舌尖逗弄着。然后在百里渡月身软下滑的时候,及时把人接住了。
白净的耳垂已经被咬红了,又刺又痒。
桑非晚将百里渡月抵在镜子前,让他看向里面,一边在他耳畔细细啄吻,一边低声哄骗道“城主瞧,两边的牙印是不是一样的”
百里渡月眼尾泛红,目光涣散茫然,他只看见自己被桑非晚抵在水晶镜前,霜白的发,绯红的衣。身后那名男子一直不紧不慢轻吻着自己的脖颈,痒意如此分明,视线难以聚焦,只能看见一片虚虚的影。
百里渡月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好半晌才艰难出声“桑非晚”
这句话是如此无力,如此颓然。
“你放肆”
桑非晚闻言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得寸进尺的将人搂紧,淡淡挑眉问道“那城主许我放肆吗”
同样的话,他今早问过一遍,现在又问了一遍。
百里渡月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若说不许,桑非晚只怕又会闹性子,他若说许,岂不是任由桑非晚踩到自己头上来,犹豫许久,一言不发。
桑非晚见他低着头,笑了笑,直接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接吻了上去。
从生疏到熟练。
从不适应到习以为常。
百里渡月不知是不是被亲多了,此刻竟没有任何惊讶。浅色的眼眸呆呆看着桑非晚,不知该如何是好。
桑非晚语气蛊惑“抱住我。”
百里渡月没动。
桑非晚只好扣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腰间,继续循循善诱“抱紧我”
百里渡月也不知怎么了,闻言指尖轻动,竟真的缓缓抱住了桑非晚的腰身,生疏至极。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对方压在桌子上,吻得一塌糊涂。
他们二人最后双双滚落在地,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幸而地毯柔软,不至于摔疼,空气也有了片刻静谧。
“”
桑非晚抱着百里渡月侧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定,慢慢平复着呼吸。掌心落在百里渡月后背,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看起来慵懒而又闲适。
百里渡月也有了片刻失神,他怔怔盯着头顶雕花的梁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和一个凡人如此亲密。
一个普通的、毫无背景的凡人
一个寿命短暂的,凡人
百里渡月思及此处,忽然一个翻身将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