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先还有些拘谨,渐渐的方才轻松了一些,也开始和他说起了话来。
“大人,事情订了么”
裴绍知道她问的是他定亲之事,笑了声,“怎么”
妧妧摇头,“没什么妾是想,如若订了,妾再住这,是不是不太好。”
裴绍回着,“没什么不好。”
妧妧瞧着他好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眼睛缓缓地转了转,想了一想,再度张口,软软地又提起了那事,娇声问着,“大人,那,妾呢”
裴绍问道“你想好了”
妧妧心口“咚咚”地跳,柔柔地应声。
“嗯。”
男人微微侧头,笑了一下,“入府做妾不好么,娇娇”
妧妧摇头,“大人,我不愿意。”
裴绍“呵”了一声。
那笑听不出什么情绪。
返回寝居,裴绍把她放到了床上,脸色肃然,脱了她的鞋袜,大手过来为她揉了揉脚踝,抬眸问着,“这里”
他一碰她,妧妧便是一缩,浑身过电了一般,小脸儿烧红,但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他揉了。
男人一面揉着,一面抬了头,似笑非笑,慢悠悠地问道
“和我断了,你想去哪”
妧妧认真地回答,“妾听爹娘的,祖母在江南洛县有一些田地和老宅,爹娘应该会去那边。”
“洛县”
裴绍微微蹙眉,揉着她脚踝的手略微缓了缓,想了想那“洛县”的位置,不时确定了。
但没就着这话题说下去,而是问道“今日行么”
他这话题转的可谓毫无前兆,且是中间隔着千重万重山一般,毫无关联,若非是她,她觉得旁人可能都明白不了。
但妧妧懂的。
旁的她不敢说,不了解,参透不了这男人,但那事,他一个眼神她就懂了。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去,摇了摇头。
“不行。”
裴绍眯了她两眼,“嗤”了一声。
而后妧妧便感觉他的手朝下而去,不再在她的脚踝上,却是有一搭无一搭地摸起了她的足。
当晚,裴绍宿在了此,且是与她同榻,但倒是没碰她,话不少,就是没一句正经,妧妧紧攥着手,听他时不时地开一句荤话,小脸儿上的温度便没降下来过。
三日后。
太医说她已彻底复了原。
转天,裴绍便带她出去玩了。
妧妧自坠湖之事后,已经足足一个月未出过寺卿府。
眼下外头已经花红柳绿,百花争艳。
原她还想着能不能求求裴绍让她回家看看父母,没想到他直接把她带走了。
此玩非彼玩,不是在京城转转而已,那男人带她下了江南。
沿途走的水路。
出行的船只很大,很雄伟,乃裴绍的私船。
那船身房屋共两层,各层皆是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顶,在五月的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泛着金光一般,瞧着甚是奢华。
马车停靠在渡口,妧妧戴着面纱,被裴绍自车中抱下。
下来,小姑娘一看到这场景,便有些微微的怔住。
她承认,她确实是没见过。
士兵在甲板上搬运货物,并不多,三四箱的模样,箱子很大,其上皆带着锁,且不知里边是什么。
妧妧被他搂着,行着,很乖,紧靠着他。
这一去,来回怕是少说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