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无谋暗地在袖中掐算,笑呵呵道,大师兄不会有假,这点他可以确认,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大师兄有些反常。
大师兄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道“么得商量。要不你们回转,要不你们走问心牌坊过去,赶紧的,别耽误我的正事儿,我还要巡山呢。”
见大师兄一反常态地坚持公事公办,魏维恭看向计无谋,见计无谋微微点头,便笑道“嘿,多大个事儿啊,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大师兄何以睡一觉起来变得如此不近人情太伤兄弟心呐。”
“屁,都快点,别磨交情,么得用的,骸骨山规矩历来如此。”
大师兄摇晃着椅子不肯通融。
魏维恭与常思过递了个眼神,当先走进突然变得黑乎乎的牌坊门洞。
常思过稍待了片刻,跟着走进去,幻像丛生,有若蜻蜓点水飞快变换,他平心静气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心无涟漪,约十步后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阳光正好,洒落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突然发现走前方的魏维恭没有出来,回头看去,大师兄坐在石头牌坊左边的椅子上,一下一下摇晃着发出“咯吱”噪音,黑乎乎的牌坊门洞内看不清里面。
听得一声“哎呀”,是计无谋的声音,紧着是大师兄的叫骂“磨磨蹭蹭的娘们一样,一点都不爽利。”
常思过闪身到边上,看到另外一个大师兄把不肯进石头牌坊的计无谋给踢了进去,他立刻明白,大师兄故意把两人困进问心牌坊,他心下戒备着没有说话。
踢人的大师兄骂骂咧咧走到坐着的大师兄面前,身影重合,大师兄从椅子上起身,不管进入门洞没有出来的两人,往山上走,道“走吧,小师弟,去道观里面说说话。你也不想咱们的聊天,被两个家伙听去吧”
常思过眼眸微微一凝,与大师兄稍拉开一些距离,跟着往山上走。
快走到山顶时候,常思过回头仍然没有看到两人出来。
他已经猜到重生的大师兄又觉醒了,唯如此,才能解释大师兄的种种反常。
听大师兄与他说话的语气,他这个小师弟身份跑不落了,常思过心中大为警惕,他不知一个重生后没有失去记忆反而觉醒的大师兄,会不会发疯拖着他们几个一起死或者毁灭骸骨山
难怪大师兄不制止向东流等外域修士的试探和进入内域的举动。
大师兄是心灰若死,还是心狂若丧
这般局面,他太难了。
踏足道观外的石坪,大师兄突然道“放心吧,我没疯,我现在好得很。”以诡异怜悯的眼神,斜瞥了一眼沉默的常思过,大步流星,走过石坪,踏上台阶,双手搭在紧闭的木门上呼一下推开,动作干净利落。
常思过摇摇头,既来之则安之,跟着走上台阶,三步后跨过门槛走进道观。
门在身后关闭,隔绝外界自从一体。
大师兄一丝不苟对着正殿两座石雕造像分别躬身拜了拜,看着常思过拜完,道“在通杀道人和明源道长面前,可以不说话,但是不能说假话。”从空间宝物中拿出两张破旧木条凳,和一张木桌,摆在一边,示意常思过随便坐。
常思过在对面坐下,问道“大师兄您什么时候觉醒的”
大师兄呵呵一笑,回头看了一样俯瞰着他的通杀道人雕像,道“小师弟你好阴险,这是一道送命题啊。”拍了拍桌子,“上酒啊,刚夸你一句,又没点眼力劲了。”
常思过实在没听出对方哪里夸他了,取出两坛存放了至少百多年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