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拍掉封泥,伸手鞠了一把酒水,尝了尝味,砸吧嘴巴道“外面的花花世界要什么有什么,羡慕死我了,唉,终于快解脱咯,不容易啊,一万两千多年困守,熬过来了。”
他没用碗,抱着酒坛喝得酣畅淋漓,酒水滴答把他胸襟打湿一大片。
常思过听明白了,给自己倒满一碗酒水,默默地陪了一碗。
放下喝空的粗碗,等着承认觉醒没有被抹杀的大师兄解惑。
一口气把一大坛酒水喝完,“咚”一声把酒坛扔到桌下,大师兄一脚踏着条凳,身子前倾,盯着对面的常思过,道“我,五次觉醒,五次被抹杀,上次寻死之后再醒来,终于功德圆满,即将渡劫飞升上界,所以今天高兴,我请客。”
他掏出一个拳头大黑罐,揭去封印,异象扑鼻。
给面前的大瓷碗倒了半碗黏稠金黄色液体,嘀咕道“你小子太会占便宜,拿出这么大个碗,这一罐子都不够你倒的。”
常思过看着被推到面前的黏稠液体,他能察觉这碗里的东西灵气非同凡响,不知是什么天材地宝
“干了”
大师兄没有解释的意思,伸出黑罐,目光灼灼。
常思过捧着碗,与罐子轻轻一碰,诚恳道“您干了,我随意。”
“你小子狡猾狡猾的,真不愧是师父他老人家收的关门弟子,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你怎么说得出来”大师兄笑骂一句,把罐子里剩余的金黄液体往口中倒,咕咚几口吞下,粘在罐子内的少许液体,也被他用法力一扫而空。
常思过小抿了一口,入口浓香甘甜,顺喉而下,紧着一股爆炸般的能量在体内扩散,他赶紧运转功法加快吸收,分心二用,把手中的半碗金黄液体倒进一个取出的玉瓶中封存,收进宝库,一气呵成。
这种好东西也只有在大师兄这里搞得到。
省着回去慢慢喝,慢慢提升修为,一口气喝进肚子,他没有大师兄的好胃口。
大师兄打了个饱嗝,放下罐子,道“我走了之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洗耳恭听的常思过差点一口气岔了,也顾不得什么浪费吸收能量,道“您您什么意思让我镇守骸骨山”
大师兄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道“可不是吗在这儿我可不敢说半句假话,老道就这么安排的,掌刑使令牌不是在你身上吗当初我第一次见你,察觉到一丝端倪,后来你进道观拜见老道,我突然间觉醒,一些个与你有关的事情,也就知道了。”
常思过听得“掌刑使令牌”几字,便不想争辩什么,他沉默几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无能狂怒无济于事,只会叫大师兄看了笑话。
现在的大师兄是真的解脱了,整个人的状态与以前完全不同。
抬头看一眼笑得很和善的老道雕像,常思过悠悠道“老道从没与我说过此事,我肩膀弱,担不起如此重担,大师兄你找错人了。”
“啧啧,老道别的本事稀疏平常,挑人的眼光还真不错,到这份上了,小师弟你还能鸭子死了嘴巴硬,以为修炼到了七品修神境中期,便可以躲得过去”
大师兄一张毒嘴尖酸刻薄不饶人,抓过常思过桌面前的酒坛,大喝了一口,道“要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此别过,分道扬镳山下守着要打你们主意的几个不成气候家伙,我帮你们喝退,保你们平平安安回到内域如何”
常思过又取一坛酒水,拍开泥封,倒了一碗,慢慢独自喝着,借以思索对策。
他不可能就此一走了之,大师兄的态度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