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街道上忽然传来一片的喧哗之声,引得茶馆里的茶客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向外看,伶俐的茶馆伙计很快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了,神秘兮兮的宣布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抓到了两个图谋不轨的谍探,现场人赃并获,听说还是法兰西人。
盛叶云听到之后浑身一震,虽然脸上强作镇定,但是手中拿着茶碗已经泼出来好多茶水,彰显出内心并不平静。
他是心中有鬼的,身份根本经不住推查。
要知道每个华裔移民身上都带着移民纸,虽然没有照片,但详尽的登记了姓甚名谁,籍贯,性别,年龄,身高多少,体态如何,擅长何种手艺,从哪个港口上船,何时抵达莫桑比克,作何安置等等一系列内容,而且在移民部门留有底根。
这是移民的身份证据,可以凭借移民纸登记属于自己名下的土地,一人一张有单独编号,那是绝不能乱的。
盛叶云身材高挑,气质看起来儒雅有度,虽然这半个多月来历经磨难黑瘦了许多,依然掩饰不住出挑的内在气质,所以他平常总是在头上扣一个草帽,遮掩一二。
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移民纸,偷一张倒是简单,但要符合他的体貌特征可就难了,首先三四十岁的移民非常少,其次像他这样个头高挑达七尺八寸的更少。
关键的是
这一批移民大多来自湖广地区,盛叶云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江淮官话,但他不会说湖广话呀这就让盛叶云冒充的难度极大的增加。
万一漏馅了,被抓起来当做敌探首先暴打一顿,其后想想下场也不会好。
盛叶云心中正惴惴不安时,看见几名军人和民兵押解着两名法国人沿着街道走过来,这两名法国人浑身五花大绑,被揍得鼻青脸肿,看起来相当凄惨。
周围的群众对此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愤怒的拿起小石头来砸过去,还有烂菜帮子和臭鸡蛋,“噼里啪啦”的就招呼过去了。
押解的军人也不做阻止,是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有意看着两人受辱。
经过茶馆门口的时候,盛叶云心虚的低下头来,他感觉到河口镇并不安全,必须得想其他办法了,于是匆匆的会了茶钱,戴上草帽低头走出去了。
李栓柱中校带着几名警卫员骑马而来,经过镇口的时候看到前方人群聚集,两个五花大绑人被押解着一路向宪兵队而去,四周群众再丢小石头和烂菜叶子,口中咒骂不休。
他勒住了马头,目光不经意的看到路边一个戴着草帽的高个男子低着头,贴着墙边匆匆而去,心中感觉几分蹊跷,正要开口喝问的时候,身边的警卫员请示道“团座大人,前面人群堵住了前进的道路,我们是否要改道而行”
“嗯,那就绕道吧,你们去个人悄悄的通知一下,别把这两个法国人玩坏了,差不多就行了。”
“是,长官。”
就这么一打岔,方才那个戴草帽的高个男子已经不知去向,李栓柱中校原本就是临时起意问两句,既然看不到人就作罢了,两腿轻轻地一磕马腹,带着手下绕道向着团部方向而去。
伯爵大人明天视察恩佐镇,相关外围警卫工作由河口镇驻军承担,李栓柱中校正要与亲卫队方面接洽,厘清双方范围,安全工作可马虎不得。
此后数日
李福寿一直停留在恩佐镇,与来自红河谷大学的英国和德国专家,共同商讨赞比西河下游三角洲雨季洪水泛滥问题,试图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千万年来,每当雨季来临的时候,赞比西河流域中上游集中降水,形成的洪峰宛若万马奔腾一般倾泻而下,经常会漫溢出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