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帝师孙女,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本公主大呼小叫的。”
绯红眼皮都没撂,“新桃是我妹妹,将来的第一侯,你一个亡国公主,无权无势,算个什么东西,敢污蔑我的侯,新桃,你手痒了没,赏她两个巴掌。”
谢新桃笑嘻嘻地说,“谢明上为我出头,不过还是不要了,长公主的脸多少天没洗了,我怕脏手。”
这话把长公主气个倒仰。
“谢新桃,你个混”
意识到绯红在看她,她不情不愿吞下了自己的抱怨。而绯红却没放过她,支使了暗探,“你们,给长公主清一清脑子,亲自告诉她,她在仪都三年,究竟干了什么好事情。”
暗探轮流禀报。
“长公主在仪都开了一家小倌馆,收集情报。”
这正常,她也只能想到这种地方了,绯红没有出声。
“然后长公主亲自教小倌嗯勾引”
也许这是个人特色呢,绯红似笑非笑,也保持了沉默。
“有个小倌家境贫寒,长公主补贴数日后,觉得不是办法,就把小倌收了,厮混了两天一夜才营业,还错过了一位元魏高官的情报。”
这就离谱了,还真去睡男人去了。
“掌嘴”
啪,清清脆脆一巴掌,长公主避无可避,她悲愤不已,“你在监视我”
绯红坦然承认,“对,就是监视你,你跟前太子都是一路货色,见了异性便是走不动道,什么任务都忘光了,我给你钱,给你人,让你为复国做准备,难道还教你去元魏花天酒地的”
“再掌嘴,执迷不悟。”
“啪”
暗探接着汇报,“长公主她”
“啪”
等到前两年说得差不多,长公主的脸也肿了,暗探才说到神医,“长公主隐瞒了倒水莲神医的线索,还为了替他摆平权贵,嗯,跟人进房间去了,事后长公主也没想到要联系我们,还一拖再拖,我们实在没办法,就把长公主跟倒水莲神医一齐请来。”
“你们这是请吗麻袋加闷棍,你们还上瘾了不成”
“什么权贵”
另一个麻袋里清冷出声,长公主快要炸成炮仗的心脏立即熄火了,结结巴巴的,“莲,莲,你,你醒了。”
在绯红的示意下,暗探松开了麻袋的绳索。
发丝泅黑,肌肤胜雪,他像是一头披着素羽的遮咤迦鸟,从佛前青莲堕入红尘人间,也许是手脚僵硬,他刚挣扎出麻袋,就噗嗤一下,摔在了绯红的脚边。谪仙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他虚虚眯着眼睛,扬着纤细的仙鹤颈,茫然看着来人。
蜜褐肌,薄金红服,异族风情,这是谁
绯红心道,涩爆了。
大概是怕他会叫出来,暗探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硬布,粗糙的边角把他的两边唇角都割破了,而那块布又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吐了出来,只留几缕透明如璃的涎水挂在颔骨,被那雪肌一衬,宛若瞻博迦花上的朝露蛛丝。
难怪吃惯了无数名菜的长公主,对这么一个人物念念不忘。
他便是经过,再也无人可以取代。
而一只银缕乌靴踩在了谪仙的仙鹤颈上,略微用力,对方呼吸急促,青筋拔起,更像是濒死的旱莲,他断续嘶叫,“你”
“放开他你放开他不要再踩他了”
长公主心痛难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他走,我来承担”
“嘭”
一截匕首锋利插在长公主的腿边,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