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李治
他慌忙下马,“耶耶,我不是”想说自己没有不敬尉迟敬德,想说自己是被算计了,然而,他又无比清楚,若是他自己按耐住心性,暗地里那些诡计只能教唆他,却不能绑他上马。
李承乾一时语塞,李世民却有话说。
“尉迟敬德救过你耶耶。”李世民盯着自己这大儿子,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纵然他不曾教过你,他也为了这大唐立下汗马功劳,身上尽是一场场战役留下来的伤疤。”
“你好好想一想”李世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了。”
他暂时不想见他。
“是。”
李世民并不打算放弃太子,他把这事瞒了下来,然而在一些细细密密缝隙中,仍然在微妙流传着。
尉迟敬德之子,尉迟宝琳当着房知葵的面,一拳砸在桌面上,暗红色的血从拳缝里流出来。
“魏王”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好好得很”
任何一个与父亲亲近的孩子,都不能忍受父亲丧礼被人利用。尉迟宝琳现在简直想杀人。
还有太子
不论他是不是被算计了,在丧礼这日如此做,他们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多谢足下告知此事。”
尉迟宝琳不认为房知葵会用这事骗他,他也有自己的势力,让人查一查那天杜荷去了哪里就行了,还有当日有没有突厥人进东宫太子“怀念”尉迟公,病在床上,那杜荷去东宫做什么吸吸病气
他抬眼看着面前女人。
她自然也不是好心才告知他此事,但是
“我这把刀,长乐王可看着利乎”
长乐公主封地长乐郡,二十年来凡有战事,必身先士卒,功勋累累,李世民索性封她一个王,封号还沿着“长乐”二字。
面对尉迟宝琳的投诚,房知葵泰然自若,“足下先请归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还不到用他的时候。
尉迟宝琳沉默地点头,起身离去。
陈硕真负责替他们牵线,对外瞒着他们的会面,此时也在桌上,不由格外地多看房知葵两眼。
房知葵“怎么了”
陈硕真纠结“这事你该不会也有推波助澜吧”
房知葵摇头,“我不做这等事,被发现后很容易遭遇反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借势。”
陈硕真这才放心地伸了个懒腰,“那就好。走走走,回去了,真不知道你收买他作甚,在武将中的威望,如今除去陛下与那些老将,当属咱们主公风头最盛,尉迟宝琳手里都没有几个兵,有什么用”
房知葵拿出手绢,慢条斯理擦拭着桌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