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撇清,向齐瞻解释了搜查刺客的始末。
齐瞻笑吟吟地说“哦,原来是为了抓捕刺杀本王的人,各位费心了。本王还以为卢家有人被杀了,卢世子才会如此激愤。”
他说罢之后,冷冷地盯了卢延一眼,这才又看着曲长负道“至于本王,是因伤口疼痛,难以入睡,无聊之下在府中闲逛,没想到误入的竟然是曲公子休息之地,还望勿怪。”
靖千江看见齐徽对着曲长负的神情,就是一阵心烦意乱,曲长负看似对谁都不在意,但对于辅佐齐徽这件事,他实在是尽心尽力。
若非如此,以他的本事,也绝对不会被任何一个人逼到跳崖自尽的地步。
靖千江不愿意去想现在的齐徽在曲长负的心中还占有多大的分量,但无论是从曲长负安危的角度还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他都十分不乐于见到两人重新相认的场面。
更何况齐瞻又是哪掺和过来的
他辛辛苦苦扮小厮扮下人才换来住在相府的机会,这两个人算是什么玩意,莽莽撞撞跑到曲长负的房间里来,把他都给连累了
带着这满腔不快,靖千江冷着脸道“我是路过此处,听见里面有异常声音才进门查看的。”
他一顿“万一这宅子里面有瞎了眼的刺客,瘸了腿的老鼠,也好及时处理。原本无意冒犯,曲公子见谅。”
齐瞻肩膀上的伤口有些裂开了,正被人伺候着重新包扎,闻言脸色一沉。
他发现这个璟王真的是嘴贱。
从来没人敢这样挤兑过他,齐瞻的心头已经涌起一股杀意,却听齐徽接着靖千江的话说道“孤也同样。”
合着他们俩的意思是,这事都怪齐瞻乱走,他们不过是热心帮忙。
至于借口是否合理,堂堂皇子王孙,又为何在大臣家的宅院中这么热心,也没人敢追问了。
齐瞻攒了口恶气,暂时把这笔账给齐徽和靖千江记上,将目光转向卢延,冷笑道
“我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本王倒是十分想问问卢世子,你既不是曲府主人,又非搜查刺客者,这样忙着冲进来,是在做什么”
他收拾不了齐徽和靖千江,他还收拾不了姓卢的
卢延张口结舌。
如果他当时揪出来的是刺客,人们的注意力被转移,事后想起他冲在前面的行为,顶多也只会说句“冒进莽撞”,不会怀疑什么。
但他那踹开大门的一脚,踹出来的是三位亲王。
卢延想跪下请罪,可他心高气傲惯了,又不愿在人前,尤其是曲长负这个死对头面前表现的这样惶恐狼狈,膝盖怎么都弯不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先安排好的刺客呢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暂时为卢延解了围。
齐瞻皱起眉头,扬声道“怎么回事”
卢延趁机喘了口气,默默退到一边。
曲府的管家跑了进来,禀报道“几位殿下,东宫卫尉李吉李大人求见,说是抓住刺客了。”
刺客
卢延刚刚放下去的心脏又提起来,快速地跟卢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满脸惊疑慌乱。
他们在曲家里面安排的刺客迟迟没有露面,反倒是去外面搜查的东宫卫尉那边有了消息,他抓住的是哪门子的刺客
听到禀报,齐徽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曲长负身上移开,说道“让他进来吧。”
李吉匆匆入内行礼,身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