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准备已经事先做好了,什伊树队昔日的同伴也都到了场。夜作为其中的主角,终于在这一晚上收获了很多迟来的祝福。印象最深刻的是鳄鱼抱着夜哭得稀里哗啦,惨遭一旁昆的嫌弃,可是他随后同样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其他人同样也是如此,拖着回归队伍的夜喝到了很晚。
什伊树他们本来还想拉着昆劝酒,结果被他给一口回绝了。尽管回来之后顾兔和他两个好像都在有意识地回避着对方,可在这个时候昆依然提起了她的事情。
不了。和兔兔回来的时候,在她那里喝过了。那位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顿了一顿,轻声道,香槟。
他不想被淡掉那种味道。
顾兔当时就是一口小甜水喷了出来,惨了对面坐着的鸡汤大姐头啊啊啊
回想到这里的顾兔又忍不住用脑门砸桌,一直砸得哐哐响,惹来周边同伴们注视得惊心动魄的眼神。这是一种事后回忆起来羞耻的感觉,可这么表现并非是感到不快,而是作为某种情感上的烦恼和变化在影响着自己。
就在顾兔要再一次砸脑壳清醒自我的时候,一只少年的温热手掌伸过来垫在了那里,顾兔直接就一下砸入了他的掌心里,像水花绽开般发出啪的一声。
顾兔愣了一瞬,当即抬起头来望向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了身旁的长发少年。
“夜”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及时反应过来,“没砸疼你吧”
对面的夜摇了摇头,长发露出那半边澄澈的金色眼眸静静凝视着她怔然的脸庞,那只替她垫过的手轻轻拨开了她额前那片乌黑的发。他指尖被烫得颤了颤,那上面通红一片。
“我更关心你有没有撞疼兔兔,你脸颊很红的样子,是不舒服吗”
长发少年的手一路往下滑落在了她的脸庞,曲起的指关节替她拂开了那些发丝,仅用拇指的指腹轻柔在那泛起了淡淡绯红的脸颊肌肤上抚摸着。
“额,这不是不舒服的问题”顾兔的眼神游离,正快速思考着怎么编个回答应付过去,不料这时候她的肩膀忽然一沉,连人带凳子都倾斜着往后倒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夜触碰在她脸上的手也因此被脱离了开来。他指尖停在半空一顿,旋即往作出了那种拉扯行为的友人无声抬起了头。
昆没有准备任何解释的意思,只是把凳子上那只因为自己接近而有些炸毛的黑兔子脑袋按住,对抬头往这边投注了目光的他说
“她纯粹就是犯傻了而已,你不用这样一直惯着她,夜。”
周围其他收拾东西准备开饭的人不知不觉都停下了动作,这边的世界一时显得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