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兔你昨晚是没睡好吗黑眼圈好重,要、要不要我去拿点眼霜给你抹点”
靠里那间卧室无声飘出来了一缕幽魂,正是彻夜都没睡好的顾兔。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得像张薄纸,眼眶下浓重的黛青几乎要往那两颗泪痣的方向扩散。
“嗯”顾兔揉着眼,木讷地用浓浓的鼻音跟莲梨花应了一声。
没错,她昨晚又修仙了。修仙总是逆天而行,模样看着死在路上很正常。
八卦总是人之常情。
正好逮住了当事人的出现,吉王男竟然在丹惊恐万状的注视下竟然头铁地大嚷了句“顾兔,昨晚你和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客厅吵闹的动静不知为何忽然就熄了声,顾兔彻底停下了揉眼的动作,感应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蓦然抬头的她就这么与昆在半空对上了视线。
两个人都同时从口中发出了异样的音节“呃”
他们的眼眸在那一刻微掀波澜,片刻后,皆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另一边转开了眼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吉王男,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得比谁都久吗”顾兔别过了头,一脸低气压地对着被噎住的吉王男冷声道,“因为他不多管闲事”
说罢,她就趿拉着拖鞋回首迎向了站在背后的莲梨花,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前压了几步,面色阴沉道“要抹,现在立刻”
被完全笼罩在她气息内的莲梨花顿时涨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好“知、知道啦你不要、靠得那么近”
只是抹个眼霜而已,为什么搞得跟霸总强迫小白花的情节一样
直至两人离去,被无端端凶了一顿的吉王男夹紧了尾巴,朝旁边的丹瞥去了微妙的一眼。
“好大的火气,果然是跟昆吵架了吧”作为母胎o至今的男人,吉王男只能想到顾兔是迁怒这一点。
刚好早晨起来冲了个冷水澡的西索从旁经过,肩膀挂着条毛巾的他顶着一头湿透的红发,随手打开了冰箱,似笑非笑的嗓音从柜门背后传来“说不定正好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呢”
情场老手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什么回事。
另一边,大概是被吓到了,莲梨花也忘了只要把东西交给顾兔就好,自己傻呆呆地用指尖剜下眼霜来帮她细细涂上。
全程享受了美女一番服务的顾兔重新回到了客厅,顿了一顿,还是故意绕开了昆和夜、鳄鱼三人组的方向随便挑了个餐椅坐下,坐下那刻,一脑门就哐地砸到了硬邦邦的桌面。
即使闭上双眼不去看,好像也能感觉到对方有时候被吸引地往这边一扫而过的目光。
搞什么啊,明明一晚上过去了,胸膛内还鼓动得厉害。
顾兔披散下来的发丝压在了桌面,把那两只有些泛红的滚烫耳廓都给遮住了。她还在想着昨晚在聚会场楼台上发生的情景。
沁凉又柔软的唇,炽热而绵长的吻,一闭上眼,她整个世界都是脸庞近在咫尺像是融在了星光里的少年,和他索取亲吻自己的唇。
淦,还是舌吻
顾兔呆滞地用脑袋砸了一下桌子。
当时她已经分辨不出究竟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一吻分离的时候,两个人胸口都微喘着气,彼此抵着对方的额头不说话。
是不知道该在那种时候说些什么话。
最后,不知是谁提了句回去吧。接着她便浑浑噩噩地被昆牵回到了住所里。
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