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了几身衣服,怕勾玉缠着头发就取下来圈在了手腕上,结果刚才的兵荒马乱地就给落下了,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儿。
按理说这种时候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但是勾玉哪里是普通的东西,宋疏便是死也不能丢的。
“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傅从深把急着冲出去的人给拽回来,简直目眦欲裂,“想死是不是想死你就说一声”
“不是”宋疏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能丢”
那里面存着勾陈的魂魄,而他根本不知道丢了会有什么下场。都怪他越来越不小心,居然这样重要的东西都能落下,明明前几个世界都好好的
傅从深本来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扒光了按腿上狠揍一顿屁股,但这会儿对上人湿漉漉的眼又心软,因为这人看上去是真的很着急,仿佛丢了最珍贵的东西,魂儿都没了。
心脏像被重重捅了一刀,傅从深一磨后槽牙,把人按在座位上,自己开车门下车,“送太太回去。”
吩咐司机不惜一切保证宋疏的安全,男人转身,重新冲进了火光连天的骚乱之中。
宋疏被平安送回了家,但他的心始终悬在外头,他很害怕,他害怕找不着勾玉,更害怕傅从深出事。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死在这一场骚乱之中也好过傅从深因此丧命。
一月的寒风刺骨,窗外北风呼啸怒吼,听得人心惶惶。昨夜刚下过雪,他的裤脚方才被浸湿了,正黏黏地贴在身上,屋子里本该很暖和,宋疏却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寒噤。
直到外头终于又传来了车辆的汽笛声,宋疏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跑到了门口。
大门打开,身着大衣的高大男人带进来一身寒气,很快又被隔绝在了屋外。
傅从深摸了一把面前人的头,对他勾了勾嘴角,把勾玉塞给了他。
宋疏悬着的心终于终于放下了。
傅从深习惯性地想搂他,想到自己身上太凉怕冻坏人,他先转去了壁炉边上烤火,一边语气轻松地同宋疏说起了刚才的经历。
“我他娘的还以为敌人攻进城了,结果就是一群闹事的混球,大过年的净造孽”
宋疏把勾玉贴身收好,慢吞吞走到了男人身后,轻声问他“暖和了么”
“啊嗯。”
傅从深应了一句,刚刚转过身,温软香玉就扑了个满怀。
“谢谢。”宋疏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闷声道。
男人愣了好半晌,才缓缓抬起手回抱了他,眼底却流露出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