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深没答应,他知道方师父和宋疏关系好,这事儿自然也当交给宋疏决定,他走到一边抽烟去了。
舞池里头人见他得了空,立刻满面堆笑地想上来献殷勤,只不过男人稍微一皱眉,又被吓得不敢动弹。
宋疏自然不至于同的方师父的徒弟计较,也不再看那人一眼,与方师父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了傅从深身边。
“我怎么说你是好非去挤兑他做什么就那么看不得人好么”方师父这才有空去搀赵飞云,抬手狠狠敲在人脑门上,把人逼出了眼泪。
“我、我也没想到傅爷真的把他当回事儿了。”赵飞云一边抹泪一边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刚才傅从深的眼神吓坏了,片刻之后又抽噎道,“可是师父他跟了傅爷,您要怎么跟贺先生交代啊。”
“我还能怎么交代傅爷是我能违抗得了的人么”方师父叹了一口气,把这个徒弟搀回了后台,“希望贺先生能饶过我吧。”
舞池里,傅从深搂着宋疏伴着音乐轻轻地晃,眼帘半阖,把他的一颦一笑都映在眸底。
宋疏今日穿了一件翠绿的小袄,又细又白的脖颈像插在瓷瓶里的嫩藕,从瓶口露出小半截,那张脸更是因着刚才那一出泛出了淡淡的粉,看起来霎是勾人。
“本来还想带去你见见我发小,现在算了,我有别的话想同你说。”傅从深把人抱近了些,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想娶你过门,好不好”
宋疏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不乐意当我祖宗么”男人的手从后面扯落了他的发绳,让他的长发散开,然后低头过去依恋地嗅闻“那就做我太太吧。”
“”宋疏没吱声,只是乖乖被他抱着,垂眸在思索些什么。
舞池里相拥的场景从二楼的长廊看去一览无遗,贺遇舟盯着这两个皆不陌生的人影,慢慢掐灭了手里的烟,神色晦暗不明。
宋疏那日还是拒绝了傅从深的求婚,他心里有个疙瘩没解开,所以不想让对方就这样得逞。傅从深似乎预料到他会拒绝了,也不气恼,反而对他越来越体贴温柔。
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但只要他一直把人圈在身边,迟早把他惦记的人都赶跑,迟早生米煮成熟饭。
转瞬间就到了年关,宋疏想出门,傅从深正好就带他置办年货,原先傅南钧也是要跟着的,但人实在是太多,带着小孩儿不方便,宋疏就把他留在了家里。
也是幸好没带他,否则骚乱发生的时候,宋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集市上买完东西,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街道的人群突然骚乱起来。枪声和玻璃的碎裂声同时在耳边响起,惊恐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边的的玻璃外就扔进来了两颗手iu弹,只听“轰隆”两声巨响,商店内部就炸开了。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宋疏只感觉到被傅从深扑倒在了地上,男人高大的身躯隔绝了炙热的气浪,然后等爆炸的余威散去一些后,男人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半搂半抱地往外冲。方才还热闹的街道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尖叫哭喊响成一片,随处可见血肉模糊的人。
傅从深带着他跑,一手紧紧搂住他,一边拔出腰间的配枪向暴徒射击,他的枪法是一顶一的好,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弹无虚发,于是很快打通一条出路,带他跑到了车子旁边。
司机一直等在车上,见二人上了车立刻就要开走,结果宋疏脸色一白,按住了傅从深的手。
“我的勾玉”
集市之前他去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