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刀,让我看看你”
他抛下了自己给他的剑,原来是想要这把刀,那为何不直接对他说。江誊没明白宋疏的话,脑海中的思绪飞速略过,然后便又靠近了一步,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男子的视线刚恢复不久,眼前虽模糊,但一双黑眸望着他只有深沉且满溢的感情,宋疏觉得不对劲,于是转而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架住,“你别过来,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江誊的脚步果然止住了,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了难以言喻的悲哀,额角青筋暴起,连肩膀都在发抖,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来找他讨落凤鬼刀的。
难道他刚才没认出来是自己,所以才
宋疏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憋闷感终于消散了一些。
“听到了吗你赶紧出去”见江誊失去了攻击性,失魂落魄的样子,燕聆立刻把他往外推,“快走快走我们教主给你气流产了怎么办”
刚被拍飞,扶着腰爬回来的殷复寒“”
“怎么了又要哭又要笑的,这什么表情”
燕聆把江誊赶了出去,在还不忘控诉他的有多渣,殷复寒则在榻边坐下,轻轻挑了一下宋疏的下巴。
宋疏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刀放到了一边,“他看不见,对吗”
“我不知道。他追着我砍的样子一点不像瞎了,但是”殷复寒把人抱到腿上,一绺一绺理他粘在一起的发丝,“他没问我要刀,只问我你在哪儿。”
宋疏低下了头,淡淡应了一声。
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燕聆慢吞吞地走进来,完全没了先前的凶悍,“教主江大侠他不肯走。”
“我不想见他。”
“属下都和他说了我说他怎么求您您都不会见的,但是”她的神色有些古怪,“江大侠在外面跪下了”
殷复寒顺着发丝的手指一顿,抬眸去看怀中人的神色,宋疏呆呆地愣了一瞬,眉头随即蹙了起来,薄唇翕动好像想说什么。
嘴角挑起一抹笑,殷复寒捏了捏他的耳垂,情绪不明,“不是吧宝贝儿,这就心软了”
“他把教主害成这样,怎么可能心软”一直沉默的商越终于开口,持剑对着宋疏抱拳,“教主,属下去赶走他。”
宋疏没出声,半晌才摆了摆手,“不必,随他吧。”
“时候到了自会离去的。”
十一月的北方已然很冷,更何况昨日起便下了大雪,隆冬的雪片从乌沉沉的天幕飞下,将周遭的房屋、树木悉数掩埋,天与地成了一般的颜色。
殷复寒从屋内出来的时候和江誊擦肩而过,黑色锦靴一脚踩进雪里,男人停下脚步抖了抖雪,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江大侠看着老实,没想到还挺会拿捏人心的。”
江誊自然不理他,殷复寒也不在乎,继续自说自话,“殷某提醒你一句,你跪在此处等他心软倒是没错,只是夜里听到一些不想听到的,可千万要忍住。”
“毕竟你也知道他那属下和他关系不一般,没准比你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亲密得多对吧”
注意到男人身侧攥紧的拳头,殷复寒弯了弯嘴角,终于飞身离开了。
干他娘的。他没得到在宋疏房里过夜的许可,怎么可能让这两个家伙好过。
尤其是那个狗逼商越。干他大爷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江誊知道此举并不英雄。但若能求得宋疏原谅,便是要他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他下跪都无妨,谁让他伤了自己挚爱的人,还险些害得他流产,无论他如何怨恨自己都是应该的。江誊看到宋疏那一刻起心脏就在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