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皱了皱眉,也就是说,这些耳朵花是在某个时间点后才被种植在墙壁后的,那么在那个节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诞生这种古怪的东西
正说着,中年女人看着宁洲手上的纸条,顿了顿,露出狐疑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忽然问,“好端端的写什么字,你们哑巴了”
宁洲非常上道地顺杆爬“对的呢,我们三个都是吃火锅烫到了嗓子,现在说不出话了。”
这个理由不管怎么听都特别扯,然而中年女人好像相信了,她嘀咕着“怎么又来了几个哑巴”
又三个人对视一眼,察觉到这是个线索。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找到这个世界的主人,以往经历过的两次心理评估的经验告诉他们,离开的方法往往藏在病患身上,而中年女人口中的这位“哑巴”,很大概率就是那个病人了。
宁洲马上写道“你们这里还有人不能说话吗”
中年女人说“你打听这个干嘛”
宁洲“大家都是残疾人,认识一下嘛。”
中年女人嗤笑一声,神色鄙夷“张慧如那个疯女人有什么好认识的,我劝你们离她远一点,免得也被传染了疯病。”
宁洲一听,更加确定这个名叫张慧如的就是他们要找的病人“她住在哪儿”
“这我哪知道,她已经不是这里的住户了她早就被家里人赶出去了,结果硬是不肯走,不要脸地就赖在这儿了,这就算了,这个人成天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脏病。”中年女人不太高兴地抱怨起来,“你要打听的话,就问那边的老李,他是负责安保的,当初也是他收留了张慧如一段日子,喏,他就在你后面。”
不至于吧,又来一个神出鬼没的闪现宁洲转过身,果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不仅如此,走廊两旁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都打开了,一堆人探出头来,对着玩家们指指点点。
陆凉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这么多人的出现,依旧是无声的,不知不觉间,他们就被围起来了。之前他们检查的时候,发现门是上锁的,但没料到里面的房间居然都住了人。
这些“邻居们”全部是清一色的死人脸,自然,跟中年女人一样,都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发声。
不过他们只是围观,并没有凑上来,因此宁洲扫了一眼就没管了,转而写字问那个名叫老李的保安“你知道张慧如现在在哪里吗我们有事找她。”
这里的住户都是尸体,老李也不例外,但他的腐烂程度是最高的,脸上爬满了一块块尸斑,左眼的眼珠早就脱落了,只剩下空洞洞的眼眶,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有白色的蛆虫在挪动,另一只尚算完好的眼珠浑浊不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宁洲。
封雨伯见到老李这副鬼样子,在心里直抽冷气,为了解压,他使劲捏自己的手臂,捏了一会发现没有疼痛感传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抓错人了,他捏的是陆凉的手,此时陆凉正咬牙向他投来死亡射线。
封雨伯讪讪地松开手,用眼神说兄弟,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陆凉出去再找你算账
封雨伯有你这句吉利话我就安心了。
宁洲没注意后面两个人的眉来眼去,在看到他的问题后,老李冷冷地说“正好,待会的业主大会上,我们要商量怎么处理张慧如的问题,她也会来,你们要想找她,就跟着一起去旁听吧。”
说罢,老李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其他住户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手里都拿着一张小马扎,跟在了老李身后,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