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闵氏入宫为妃,因家世薄弱,性子柔弱,一直是人们眼中温婉娇美的贵妃娘娘。很多人说她空有美貌,除了帝宠,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可谁能想到,一向柔弱示人的闵贵妃,在成为太妃后,因郁结得了心病,久而久之,激发了心底对权力的渴望。或者说,她一直渴望权力,却因身份,不敢僭越。
她出身不及太后,只能靠后天的人脉积累。恰好萧荆给了她无尚荣宠,让她能够积攒势力。
对于萧荆退位一事,她是极为不满的。但她在萧荆面前,一直是温柔小意的解语花,不可能干扰萧荆的决定。
萧荆退位后,成为她一个人的男人。她却不满现状,想要助儿子夺取大权,也一直在默默努力。可前不久,萧君辙染了怪病,行事作风自有一套,再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然而,令她雪上加霜的是,萧君辙胡作非为,以卵击石,被打入大牢。
她再也坐不住了。
这些年,她利用萧荆,培养了一批势力,安置在茺州。这批势力中,有一部分来自鲁王旧部,全是萧砚夕的死对头。此番金蝉脱壳,一是为见到儿子,劝儿子逃离皇城。二是为了摆脱萧荆,以自己的名义,暗中培养势力,进而拥兵自立。再挑拨其余诸侯王,杀萧砚夕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此,闵氏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拍掉身上的鲜花,走到战战兢兢的太后面前,取下她尾指的护甲,戴在自己指头上,用锐利的刺尖,刮着太后的脸,语气依然温柔,“咱们两姐妹真的好久没单独相处了。”
太后汗毛直立,身体止不住发抖。
闵氏笑,“怎么紧张了姐姐不是一直很强势么。”
太后咽下嗓子,尽力让自己不露怯,“你为何要假死”
“因为,”闵氏一下下刮破她的脸,目光依然温柔,“闵太妃这个身份多有束缚,施展不了野心抱负。”
“你是怕太上皇看清你的真面目”
“活到这个年纪,姐姐心里,怎么还只装着情情爱爱”闵氏捻了捻她脸上的血珠,在自己手心写下一个“囚”字,然后猛地抬手,掴在太后脸上。
太后被她打偏头。
闵氏觉得不解气,用尖利的护甲嵌入她的血肉,想要刻下一个“囚”字。
伴着太后的惨叫,她动了手。
倏然,芦苇里射来一支暗箭,擦过闵氏耳边,穿入树干。
闵氏蓦地回头,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其他方向相继射来案箭。
薛公公反应过来,他们出逃去往茺州的计划,八成露馅了。
对方在暗,且人数众多,薛公公扣住闵氏肩头,“太妃,咱们快走”
然而,没等他们动作,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借着微弱月光,薛公公认出来人
御史中丞,宋辰昭。
宋辰昭拎着弓,从芦苇中慢慢走出,刚正不阿的面庞写满肃穆,沉声道“本官奉圣上口谕,前来捉拿奸佞之徒。奉劝尔等束手就擒,以免受皮肉之苦”
闵氏恍然,自己被萧砚夕算计了。以她为饵,引出宫中的叛徒。
萧砚夕一开始就看出了她的破绽
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宋辰昭已拂袖下令,“拿下”
不消半刻钟,闵氏等人被五花大绑。
太后有人撑腰,疾步走到宋辰昭身边,拔出他腰间佩剑,刺向闵氏小腿。
闵氏吃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