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径自越过他,掀开珠帘,让人给她拿套衣裳。
稍许,宫人送来一套樱色抹胸襦裙,搭配浅金色披帛。
掌珠换上衣裙,走到床边,情绪已经自愈。不自愈又如何,还真能与他对着干得不偿失不说,还容易事与愿违。只怪自己急于求成,没有一步步给景国公府挖坑。
她跪坐在床尾,掀起薄衾一角,握住男人脚踝,“陛下”
小家伙一委屈就噘嘴。
萧砚夕捧着书籍,踢开她的手,“一边凉快去。”
掌珠掀开衾脚,钻了进去,摸黑爬到男人身上。
怀里凭空多只“猫崽子”,萧砚夕佯装不理睬,侧头翻开书籍。
掌珠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软着嗓子叫他,卖力演绎什么叫能屈能伸。
萧砚夕被她拱出火,按住她的后腰,“老实点”
掌珠咬了一下他的脖子,还以颜色,但没敢下狠嘴,就用上下贝齿刮了刮。
怂蛋球子一个。
萧砚夕好笑,目光定在书页上,心思却飞了。
掌珠单手撑在书上,“灯光暗,对眼睛不好,咱们安寝吧。”
萧砚夕放下书,转眸道“朕让你留宿了,哪儿来的厚脸皮”
“我偏要留宿。”掌珠捧起他的脸,亲了亲,“陛下又没给我准备寝宫,我没有落脚点。”
末了加一句,“我不想出宫,想陪着陛下。”
萧砚夕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掐住她下巴,“刚刚宋屹安过来,你希望他进来吗”
掌珠不知该如何回答,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萧砚夕嘬下腮,“宋家大公子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金龟婿。多少女子想要嫁他为妻。倘若,你先遇见他,也想嫁给他吗”
这问题,已不只一人同她提过。她窝进男人颈窝,“陛下在问什么傻问题。”
“”
“掌珠只喜欢陛下这张脸。”
“”
“宋大哥再俊,也不及陛下。”
萧砚夕用拇指刮蹭她的朱唇,这小嘴,抹蜜了不成
掌珠挪挪身子,趴在男人胸膛上,左耳贴在他心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陛下,掌珠错了,不该惹你生气,你惩罚掌珠就好,别惩罚我爹。”
萧砚夕“嗯”一声,算是不打算追究刚刚的事了。
掌珠暗自舒口气,闭上眼睛,柔声细语道“夜深了,殿下休息吧。”
折腾半晌,萧砚夕也有些疲乏,阖上眼帘,掖过薄衾,盖在她腰上。等男人发出均匀的呼吸,掌珠睁开眼睛,杏眸黯淡。
萧砚夕,我们之间,与他人无关。真要算起来,我们之间,空白一片。
掌珠爬出他的怀抱,想躺在一侧,却被男人扼住手腕,拽回怀里。
男人声音疲惫,“乖一点,趴着别动。”
掌珠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差不多。
萧砚夕愣了一下,她在关心自己
男人说不出什么心情,翻身侧躺,让她枕在手臂上。
茺州。
自杜忘来到茺州,当地富贾蠢蠢欲动,都想邀这位安定侯共饮几杯酒,奈何寻不到机会。
这夜,当地首富终于将人约了出来,不少富贾哪怕作为陪衬,也要同安定侯喝上几盅。
筵席伊始,富贾们频频敬酒,嘴上说着恭维话。杜忘不想刚上任就与这群人交恶,对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