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愤怒地拍了一下水,“她配不上我爹”
萧砚夕眸光更冷,“你在吼朕”
掌珠气得胸前上下起伏,咬唇不语,小脸红白交织。
这时,张怀喜挪步靠近湢浴,“陛下,大理寺少卿有事启奏。”
敢深夜进宫要求面圣的,必是有急事。哪怕帝王正在享受春宵,也得打搅。
张怀喜面露尴尬,“是否需要老奴进去伺候”
“传人进来。”湢浴内传来帝王清冷的声音。
张怀喜小碎步走到殿外,笑看一袭官袍的宋屹安,“宋少卿,请。”
宋屹安颔首,稳步走进外殿。外殿燃着连枝灯,空无一人。宋屹安扭头看向张怀喜,用目光询问。
张怀喜也很纳闷,帝王召而不见,是何意啊莫非是因为佳人在怀,不好见臣子
“宋少卿直接进内寝吧。”
这不合规矩,宋屹安原地不动。
倏然,内寝传来声音“张怀喜,请宋少卿进来。”
张怀喜赶忙引着宋屹安往里走,不忘提醒道“掌珠姑娘也在,有机要事,需谨慎禀告。”
宋屹安原本沉寂的眸子一黯。那丫头这个时辰在帝王寝宫里,能作何
根本不用猜测。
湢浴门前,宋屹安禀明来意,说是鲁王意欲越狱,他先斩后奏,射伤了鲁王的腿。且说,“太医正在救治,臣特来请示,能否将其转送至太医院”
“准了,但要加派人手。”
宋屹安对着门口作揖,“遵命。”
“越狱者,罪加一等。这笔账暂且记下,待他伤好,再行问罪。”
“诺。”
“还有事吗”
宋屹安刚要回答,却听湢浴中传出水花的声音,以及小姑娘的讨饶声。
声音细若蚊呐,像是刻意压低嗓子,做无谓的挣扎。
宋屹安握紧衣袂下的拳头,身形微晃,克制着走进去的冲动。他想亲眼所见,那么乖的女孩子,是怎样在那个男人怀里撒娇的。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沮丧,总之,心里憋得慌。
面对帝王的问话,宋屹安深吸口气,温和道“还有,臣先斩后奏,伤了鲁王,是来领罚的。”
“鲁王越狱在先,爱卿只不过是秉公办事,何来领罚一说”
“怎么说,鲁王也是皇族。”
“他自己作践,怪谁行了,此事莫要再提,退下吧。”
宋屹安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身后的湢浴里水花声越来越大。
掌珠捂住嘴,紧紧盯着敞开的门口,害怕宋屹安走进来。
萧砚夕沉着脸,继续挠她痒痒。
掌珠忍无可忍,干脆没入池里。
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海藻般浓密的秀发飘浮上来。
萧砚夕哼笑,也跟着没入池中,隔着浴汤,勾住姑娘的腰。
掌珠扑腾两下,想要上浮,被男人紧紧桎梏。呼吸困难,想张嘴呼吸时,身体猛然上浮。
男人带着她破水而出。
“哗啦。”
浴汤扬在池边。
掌珠靠在池壁上大口呼吸,狼狈至极。
萧砚夕拍拍她的脸,眼里带着讽刺。之后,大跨步登上池边,走出湢浴。
掌珠抹把脸,登上池沿,拿起素衣架上的龙袍,犹豫一瞬,裹在身上,赤脚走出去。
萧砚夕正站在屏风后更衣,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