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别耽误这里的正事。”
季知意不忿道“是骡子是马,总要溜一圈才知,你们休要狗眼看人低。”
掌珠拉住都快撸袖子的季知意,轻声道“你们贴在酒楼门口的昭示上,没有限制资格,相信你们东家是想广纳贤士,而非拘泥于过去取得的成就。”
主判官认真看了掌珠一眼,小姑娘带着面纱,一双妙目乌黑清澈。身为男人,可舍不得凶这娇人一句。判官敛起不耐烦,挑眉问“姑娘真是来报名的”
“自然。”
“那行。”主判官拿起毛笔,“那就报一下名讳和住所。”
稍许,主判官拿着名册,跑进酒楼雅间,恭恭敬敬呈给主子,“爷,请过目。”
雅间内,陈漾仰躺在贵妃椅上,闲闲地撩了一眼名册,视线锁在最后一行,“明掌珠”
主判官笑道“稀罕了,是位姑娘。”
陈漾坐起来,接过名册,圈了几笔,扔给判官,“行了,你去操持吧,再从佼佼者中挑几个顺眼的,考一考算学,能力强的就留下。”
陈记分店多,账目大,账房人手不够,想要以此雇佣几个人。可在外人看来,陈记是在施财济贫。
足见东家陈漾的精明。
有人道出他的算计,他却不慌不忙,摇着葡萄美酒,笑称这是利己利人。
擂台上比试进行得如火如荼,算盘被敲得叮当响。陈漾腰插折扇,慢悠悠走到二层外廊上,稍微俯身,双肘处在栏杆上,招摇地露了个脸。
外传陈大掌柜貌似潘安,深居简出,今儿难能露面,可把看热闹的妇人们乐坏了,就差没冲他撒花了。
陈漾勾唇一笑,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台下多少女子的心。他视线一睃,最终落在擂台上最右边的女子身上。
这是擂台上唯一的女娇娥。
而她身边那个虎头虎脑,不知在为闺友打气,还是添乱的女子,是季大学士的六闺女吧。
陈漾啧一声,摇了摇头。两个女娃娃,把他这里当做解闷的瓦肆了
一场比试下来,主、副判官忙不迭地统计结果。出乎众人意料,掌珠折了桂枝。
主判官捧着纯金算盘走到掌珠和季知意面前,笑着恭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两位姑娘莫要计较。”
掌珠心里是雀跃的,奖励不重要,实力才重要。
季知意替她接过算盘,朝擂台下晃了晃。金灿灿的算盘极具分量,够寻常人家几十年的辛苦钱。
主判官引着几名佼佼者进了酒楼雅间,推开门,恭敬道“主子,人到齐了。”
几人请安,“陈大掌柜。”
陈漾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桌边,见势起身,颔首道“诸位不必客气,坐吧。”
众人落座。
陈漾视线一斜,看向站着的两位姑娘,挑眉笑道“瞧我,考虑不周。来人,请两位姑娘里屋坐。”
“不必了。”季知意晃晃金算盘,“我们是来谢过陈掌柜的,礼节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合计着,”陈漾俊颜一笑,确有几分潘安之相,“你们就是来走个过场”
“要不然呢”季知意拉着掌珠往外走,临到门口时扭头笑道,“来陪您喝酒啊”
季家六小姐可不是好招惹的,陈漾没计较,颔首目送她们离开。忽然想到什么,走到外廊前,低头冲掌珠道“请季六小姐身边的姑娘留步。”
掌珠下意识抬头望去,只听陈漾道,“陈某惜才,姑娘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