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双臂环胸,想要蜷缩成虾,被男人按住双手手腕。
小姑娘无助又一根筋,颤巍道“熄灯”
“不是熄了么。”
“还有几盏连枝灯”
一个小东西,事儿还不少,男人的不悦写在脸上,一双凤眸却盈满炙光,似要把她吞没。
掌珠受不得他居高临下俯瞰的姿态,头偏到一侧,“别别看。”
“呵。”清纯的令人起疑,萧砚夕掀了掀眼帘,明目张胆欣赏身下的羊脂美玉,“孤不看你,作何要跟你躺在一起”
掌珠白着一张脸,看他慢慢俯低身子,一点点将她拖进浪潮,身体如漂泊的凤艒,晃乱了意识。
她被剥了壳,长发凌乱,铺在枕头上,狼狈不堪。而男人衣冠整齐,只下摆处没眼看。
萧砚夕握住她的一只脚踝,用力一拽,掌珠痛苦地哼唧意识,秀眉紧皱。
姑娘唇红齿白,连呜咽的样子都楚楚动人,可男人偏偏没有同情心,就想看她痛苦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视线向下,停留在高耸,用手比量了下。
掌珠下意识往后躲,两人都很难受,被勒住腰肢。
这丫头的腰是真细,肚脐左侧有颗红痣,小小一颗,并不显眼。萧砚夕碰了碰,这红痣像湍流的水闸,稍一开启,让小丫头柔成了春水,连嗓音都带了媚。
好听。
萧砚夕挠了挠,这里有痒痒肉,又像风吹灌木林,枝桠乱颤。
男人起了坏心思,在她哼哼唧唧时,一连挠她痒痒肉,逗得小姑娘差点晕过去。
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带着哭腔的咯咯笑,又娇又媚。
账外,凌霜背对帐帘,面无表情地挥退门侍,“这里不用你伺候。”
门侍为难,“殿下的脾气,凌大人应该清楚。”
凌霜又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账门口只剩她一人。她坐在用以固定地钉的石头上,嘴角挂着僵笑,笑红尘扰人清梦,叹岁月徒留悲凉。
殿下是何等矜贵的人,竟让一个小仆人占了初次。
凌霜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单手握臂,指甲隔着衣衫嵌入肉里,衣衫染血
宋家帐篷。
宋屹安迟迟等不回掌珠,心里有了猜测,殿下再孤傲也是男人,怎会对倾城美色无动于衷何况,是殿下钦点掌珠去伺候的。
宋屹安摇摇头,撂下帐帘,转身瞧见父亲身穿寝衣走出来,“您怎么不披外衫”
说着话,他走到架子前摘下鹤氅,为父亲披上。
宋贤笑着拍拍他手背,“在担心掌珠”
宋屹安扯扯嘴角,“父亲觉得,殿下会让掌珠入宫吗”
“这是殿下的事。”宋贤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碗热水润喉,“咱们是臣子,要为君王排忧解难,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要竭力办好。若殿下想让掌珠入宫,咱们以嫁千金的规格相送,若殿下不想掌珠入宫,咱们就继续待她为客,左右不会亏待了她。”
宋屹安不认同父亲的话,既然掌珠进了宋家大门,敬了改口茶,就是宋府的女儿,即便太子想让掌珠进宫,也要按着纳妃礼仪来办,这般匆匆要了女儿家身子,太过荒唐。
他心里闷闷的,一个人走出帐篷。想起初见掌珠时,小姑娘拎着一袋牛肉,拦下他问路的场景。娇小的人儿在比肩接踵的人群中极为惹眼,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一双眼睛明媚清透,若是夜晚遇到,他还以为是星星化作的精灵,误入了凡尘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