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简单的姑娘,如何在深似海的宫中独善其身
太子大帐内,掌珠裹着锦衾,躺在小叶紫檀榻上,以前她听村里的稳婆说过,阴阳调和后,躺着更易受孕,她存了小心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榻前,萧砚夕边整理下摆,边用长眸瞥她,“不起”
掌珠不敢直视他那双欲念未褪的眸子,刚刚虽只经历了一次,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并不餍足,却没有再要,烦躁地跨下榻。
至于原因,她不想知道,伺候的如何,她也不在乎,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崽崽。可她的月事刚走,按理儿说,是怀不上的。
萧砚夕掐了一把她情潮未退的脸蛋,“想赖孤床上”
掌珠有点魂不守舍,没听清他的话。
萧砚夕松开手,走到帐前,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传水。”
一道低柔的声音传来,“诺。”
萧砚夕愣了一下,是凌霜寒风瑟瑟,她没离开
稍许,侍卫拎着两大桶水走进来,掌珠立马扯过锦衾蒙住头。
侍卫兑好水,恭敬地退了出去。
萧砚夕自顾自沐浴后,换了一件宽袍。身子如鹤、飘逸如尘。他走到榻前,扯了一把衾,“起来。”
掌珠不敢忤逆他,乖乖坐起身,双腋夹着衾沿,像穿了一条抹胸,但其实,她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只能干巴巴等着,“殿下,衣裳。”
萧砚夕斜眸看清,见她莹白肩头上残留的手指印,瞳眸一暗。
掌珠觉得冷,搓搓手臂,“殿下”
“孤让你穿了”
“”
虽是出宫狩猎,但太子大帐内样样俱全,萧砚夕来到书案前,取下笔悬上的狼毛,蘸了墨,回到掌珠面前,在掌珠一连错愕下,男人附身,扣住她左键,在她右肩上作画。
掌珠闹不懂他的目的,肩头传来笔头的触感,一笔一划,极为磨人。
男人清浅的呼气喷薄在脖颈,她歪头躲了下,肩头的笔尖明显歪了一划。
本以为男人会生气,可他没有,揪着画歪那一笔,继续作画,心无旁骛。
掌珠怕痒,不自觉卷缩脚趾。
半晌,萧砚夕收笔,直起腰,欣赏自己的画作,又在掌珠的笔尖上加了一笔,“想看吗”
掌珠蹭下手,全是墨,皱皱眉,有些不高兴,又不能表现出来。
萧砚夕用笔杆挑起她下巴,“问你话呢,想看吗”
他指的是她肩头的画作,掌珠本不想看,但碍于还要跟他生崽崽,目前不能得罪他,点了点头,“想看。”
萧砚夕挑眉,“求孤。”
“求殿下。”
乖的不要不要的。萧砚夕悦色,用锦衾裹着她,抱到铜镜前。
掌珠看着镜中的男女,红了脸蛋,根本没心思注意肩头的杰作。
见她根本无心赏花,想看的姿态定是做出来给他看,萧砚夕嘴角一沉,松开她,她不得不光着脚丫站在冰凉的地上。
“自己看。”萧砚夕越过她,走到帐前,吩咐凌霜,“去拿一套干净的被褥。”
凌霜下意识问道“殿下可需要两套”
萧砚夕随口道“不必,你把人送回去。”
文言,凌霜点点头,“臣这就带人离开。”
想起掌珠巴巴求衣裳的画面,萧砚夕道“不急,取套裋褐来。”
“诺。”
凌霜要去寻衣裳,就见远处走来一人,容姿不俗。不俗之人不是宋家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