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起身就是一脚,踹在头目脸上,“你还有理了。”
头目流出鼻血,苦不堪言,不是你要问老子的吗
萧砚夕看眼天色,东方鱼肚白,懒得再耽误下去,吩咐张怀喜,“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扔在船尾,回头,让负责这片河道治安的提督来见我。”
“诺。”
萧砚夕洁癖,不喜见血,提溜起掌珠回到船舱,让人取来新衣袍,罩在她头上,“换了。”
掌珠抱住衣袍,绕到屏风后面,动作麻利地换下身上的衣裙,可
臀上的伤痕发炎了。
掌珠拢起秀眉,暗自叫苦,太难堪了。
她穿上松松垮垮的衣袍,走出屏风,却见萧砚夕衣衫大敞,露出精壮的臂膀和后背,毫不避讳。
她像惊吓的兔子,捂住双眼,默默回到屏风后。
“呵。”萧砚夕将湿袍、湿裤扔在地上,换了一身干爽衣裳,半倚在塌上,盯着屏风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刚刚她换衣裳时,比这会儿香艳多了,“出来。”
掌珠挪步出来,离他远远的,双手还捂着眼睛。
“矜持上了”萧砚夕玩味地问道,“刚刚替我挡刀时,怎么没见你矜持”
“”
“还挺奋不顾身的。”
“”
掌珠懵愣,当时哪里是为了替他挡刀,完全是脚底打滑,不过,他那么理解,她也没解释,误会更好,这样,他就欠下她一个人情。
掌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时候,太犟没用,要懂得变通,这个人情说不定能给她在京城寻一份安身立命的生计。
萧砚夕转了转拇指的扳指,“过来。”
掌珠听话地走到他身边。
萧砚夕上下打量她,“多大了”
“十五。”
“贵姓”
这个问题触动了掌珠内心的殇,她吸吸鼻子,“姓明。”
“掌上明珠啊。”萧砚掀下嘴角,“想必你爹娘很疼你。”
掌珠低下头,“他们离世了。”
萧砚夕眼眸微动,推给她一杯热茶,破天荒安慰一句“以后,你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会有人替他们爱你。”
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肉麻,这哪是他会讲出的话,太婆婆妈妈了,补充道“不包括我。”
“”
“别想着替我挡刀,就赖上我。”
“”
萧砚夕撇给她一个长垫子,指了指春凳,“去那边睡。”
掌珠抱起长垫子,倒头就睡,今夜太刺激,她好疲惫。
梦里,她躺在贵妃椅上,额头敷着帕子,浑身滚烫。
宫女春兰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小崽崽趴在椅子上,像泄气的小狗,嘟囔道“母妃何时能退烧”
春兰轻声安慰着。
掌珠睁开眼,揉了揉儿子的头,“娘没事。”
小崽崽立马双眼放光,“母妃醒啦”
掌珠笑笑,有点虚弱,“娘想听曲儿,宝宝给娘哼一个”
小崽崽立马哼起新学的曲儿,因天生五音不全,跑了调子不自知,很有自信地哼完一整首。
掌珠掐掐小崽崽的脸,“宝宝真乖。”
“明掌珠”
掌珠被一道低斥惊醒,愣愣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
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