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浑身乏力,意识越发不清,想是之前浓重的香气里含了迷药,而面前的男人,同她情况差不多。
萧砚夕手腕无力,出拳的速度慢了下来,窗内的河匪们瞄准目标,跳出窗子,举刀砍来。
萧砚夕搂着掌珠旋身,躲开砍刀,抬腿踹飞扑来的河匪。眼前叠影重重,他用力甩甩头。
“小心”掌珠忽然惊叫,不知哪来的力气,带着他转了半圈河匪的刀子砍在栏杆上,刚好砍断同伙的索绳。
一排同伙坠下二层,摔在甲板上骂骂咧咧。
其余河匪边笑边往上爬,似乎,这就是一场用来取乐的猎艳行径,以恐吓“猎物”为目的。
二层廊道上,另一名河匪坎向两人中间,迫使两人分开。
河匪掉转方向,攻击已失去还手能力的萧砚夕。
掌珠焦急之余,忽然脚底打滑,身体前倾,扑在了萧砚夕怀里。
萧砚夕下意识接住她,眼看着刀刃砍向女人的后背,他没工夫去想她为何舍命相救,抱住她奋力躲开。
此时,两人已经腿脚麻木。
河匪们一个个涌了上来,萧砚夕估计一下,大概二十来人,平时还能拼一拼,中招之后根本比不过,最后的退路只有一个
一般说来,河水能解一部分迷药,他定眸看了掌珠一眼,似认命地叹了口气,然后,提着她的脖领,带她跃上栏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跳入滚滚河水。
河匪们觉得他俩是自不量力,论水性高低,可想而知。
然而,他们站在甲板上观察半天,并未见到“猎物”浮出水面。
头目拽住一个小弟,“下去看看。”
深秋的天,谁也不愿意轻易下水,但大哥开了口,不得不下啊。
“噗通。”
小弟跳进水里,向下潜游,只看见几条游鱼,他浮上水面,“大哥,人跑了”
头目眯眸,能在他眼皮底下跑掉,绝无可能,抬手指了指,“你、你,还有你,都下去。”
小弟们下饺子似的跳进水里,来回寻找。
此时,萧砚夕带着掌珠潜入船底,河水解了不少迷药,可呼吸越来越困难。
掌珠拽住萧砚夕,吐着泡泡摇头,一头青丝如海澡般散开。
萧砚夕带着她,朝一个方向游去,好在没瞧见河匪,就在掌珠快要窒息时,男人带她浮出水面。
破水而出时,她仰着头,本能地大口呼吸,衣衫紧贴在身上,胸前起起伏伏,勾勒出优美曲线。
萧砚夕带着她,朝船尾游去。
“他们在那边”河匪头目发现了他们,指着那个方向大叫。
这时,岸上的扈从们药劲过了,紧挨着醒来,当弄清情况时,一个个眼底冒火,拎起佩刀劈杀过去。
张怀喜脱了靴子就要下水,“诶呀呀,快护殿下上岸”
论武力,河匪哪是扈从的对手,而且,扈从人数是他们的二倍。
很快,场面被控制住。
萧砚夕坐在篝火前,拧着湿漉漉的衣裳,外披狐裘大氅,脸色沉的能滴水。
掌珠坐在一旁,身上裹着毯子,小身板快虚脱了。
张怀喜让人拎着河匪头目过来,“爷,怎么处置他们”
出乎意料,萧砚夕没说怎么处置他们,而是啐了他们一声“蠢”,挑眉问道“你们得手后,不知要先杀掉岸上的人,以绝后患”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