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兴晕过去,在施家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施母从进大门就开始嚎啕大哭,一直哭到床前,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像根木头似的躺在那儿,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还是周氏手脚麻利,及时掐住老太婆的人中给人掐醒,着急道“娘,咱们家都这样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哎呦,我老施家造的什么孽,还不如就这样让我死了呢”施母上唇中间有道红红的指甲印,她醒了后又扑到床上,有些胖的身子压住施傅兴的胸膛,“三宝啊我可怜的孩子,你走了让娘该怎么活啊”
被挤到一旁的邬颜闻言嘴角抽抽“娘,夫君应该只是有些低血糖。”
“你还说”施母猛地转回头,像饿狼一样狠狠盯着邬颜,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扫把星你就是一个扫把星我的三宝要不是为了找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邬颜“”
她也没有想到施三郎一个男人,居然会弱的走几步路就能晕倒啊
不过眼下不是争论的时候,邬颜瘸着腿让周氏扶着去厨房冲了一碗糖水,回来时,碰见施大郎拽着一个老头跑进屋来“娘,聂大夫来了”
“快快快,聂大夫啊快来看看我们家三宝”
聂大夫是外地人,早年云游四方,后来年纪大了便在荷花村安定下来。年纪六十往上,胡子花白,被施大郎拽着跑了一路,浑身的老骨头都要断了。进门后看见一大群人把病人围住,气得吹胡子瞪眼“都让开,我看你们是想把人憋死”
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的施母一听,赶紧站起来赶人,聂大夫终于能走近了些,翻了翻床上施三郎的眼皮、口腔,又认真把脉,不禁暗自摇头。
见状,施母嘴一张,又开始一波三折“哎呦我可怜的三宝,你怎么忍心丢下爹娘啊”
聂大夫眼皮一跳,赶紧道“施大嫂,施三郎没事。”
“娘也不活了,干脆跟着你一起额,什么”施母虽然不讲理,对待施三郎那是真的没有话说,瞪着两个哭肿的眼睛,生怕自己刚才听错,“我家三宝没事”
“没事。”聂大夫摆摆手,“就是累到了,你们赶快去给他弄点吃的。”
“哎呀老天爷保佑啊行弄多少吃的都行”施母听到儿子没有事情,高悬的心顿时落回肚子生根,她也不放心别人,转身亲自去厨房给施三郎准备吃食。
这时候,邬颜才有机会施施然开口“大夫,先让夫君喝点儿糖水吧。”
“没错,喝点糖水好。”聂大夫捋着自己的白胡子,点点头。
众人一听连忙给邬颜让出位置,邬颜坐到床沿边,其他人帮忙把施傅兴半扶起来,好在少年人只是低血糖,并没有彻底失去知觉,用调羹一勺一勺将糖水喂下去,等到见了碗底,施傅兴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变的红润。
“哎,三弟醒了”
过了会儿,施二郎看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惊喜道。
“怎么了”施傅兴头晕恶心,有气无力地看着周围,不明白为什么都围着自己。
“哎呀小叔啊,你去山上找三弟妹,回来的时候晕倒了”林氏嘴巴快,一张嘴便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末了还不忘半抱怨地加一句,“你们读书人身子弱,平时挑水都只能挑半桶,以后可千万别做这种事情了。”
施傅兴“”
好吧,经过提醒,他想起自己在邬颜面前丢脸的事情。
不仅如此,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了。
施傅兴脸涨得通红,名为自尊心的东西让他恨不得再次晕过去,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等到施母做好粥,他几乎是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