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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7(1/5)
    贺永安回到房间,腿搭床上,手贴地上,开始做俯卧撑。因为许久没回家,地上都是一层浮灰,他不甚在意。

    老旧的床,都十几年了,不堪重负,缓慢地吱呀。

    距离贺永安从湖北回来,正好第七天。

    最长十四天的潜伏期过去一半。

    他跟猴子都没有发热迹象,身体无任何异样。

    新闻里报道,目前来说新冠肺炎无药可医,专家建议多锻炼少熬夜,增加抵抗力。他自觉身体素质不差,这些天里还是没事就做俯卧撑,弄得猴子压力巨大。

    贺永安就嘴上安慰猴子,我天煞孤星,还没人收我呢。

    猴子知道他父母早亡,不到二十岁就进运输队自己讨生活了,连个亲戚都没。

    这么一想倒是,一把抱住贺永安大腿,贺哥牛逼,罩我罩我。

    反正他瘦得,连自己都撑不起来,更别提锻炼。

    贺永安嫌弃地甩开他,“我罩你家水蜜桃还差不多。”

    猴子嬉皮笑脸,“我要是有水蜜桃,你随便罩。”

    贺永安已经快一个月不沾女人腥,他俯卧撑做得无聊,把林春芳的短视频打开看。

    还是刚才的那个视频。

    春光。

    其实唱春光时候林春芳是模仿原唱周迅,跟她原本的音色不完全一样。她压低了嗓音,像在嗓子眼儿里含着盐粒,透着一股缠绵的湿漉漉的咸和黏,慵懒天成。这盐粒儿又像蚌壳里的砂子,磨出来珍珠质感的迷离。

    贺永安听了好几遍,跟第一遍感觉全然不同。

    看她取景就在阳台上,他所熟悉的咸楼风光,被腐蚀而锈迹驳驳又略显压抑的防盗网和栏杆,夕阳漏过,在她奶油一样能融化似的脸上留痕。

    到她这里,有种复古工业之感的美。

    许多年前的咸楼,就是这样的。进最大的盐厂,住最洋气的宿舍,谈场风花雪月的恋爱,是滩城多少青年的浪漫之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视频里她窝在椅子里,双腿都蜷上椅子,被香槟色丝质裙子欲遮还羞地裹住小腿,又露出来半截,脚踝微凸,血管都看得见。

    后半段里,她还在唱,“低笑高唱度秋过冬,等着春光。”

    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声音是真的撩人。

    她低沉下去的声音里酥骨之意不减,悲春伤秋的样子,专惹男人怜惜。

    咸楼的人和时代,都老去了。

    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察觉到咸楼逝去的春光。

    贺永安心里想着事,双臂苦撑,许久不动弹。一滴汗液顺脖颈滑下,滴到屏幕上,他用拇指随意抹开,反倒一片模糊。

    他用衣服下摆擦了擦手,再去搓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她被夕阳晕开的脸庞,他指腹摸下去,想象不出来若是摸上真人是什么触感。

    就这么一闪而过的念头,都能把做完俯卧撑的裤裆顶起。

    贺永安没什么好犹豫的,趁着隔壁那个女人的腿,残留在他视网膜上新鲜的印象,左手慢悠悠翻她视频,右手暴风骤雨。

    最后蹬了鞋闭眼躺倒,单手搭腹呼吸渐缓,翘了个腿抖了半天,仍是意犹未尽。

    骂了句操,终于理解了春光forever的那些打赏和催更评论。

    偏偏猴子还拍照炫耀他的巨幕动作片,说贺永安走了以后,他总算实现“手冲自由。”

    贺永安就知道,他是怎么就猴子被赶出来的。

    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猴子抠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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