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食这种事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维持身体基本生存需求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什么时候身体发出警报了,他才会吃一些,吃得也不算多。
本来他并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产生饥饿感,可是胃里传来的空虚和疼痛涌上来,甚至让他反胃。
这个时候,想吃东西的冲动也出现了。
可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的第一反应是,下次要不要试试撞死在豆腐上呢。
宫野遥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打算一会找森鸥外去报销这笔吃饭的费用。
“那就起来,你不觉得和我一起吃饭难以忍受,我是可以忍你的。”
哇,你还不是心软了。系统又一次地冒出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吧,宫野遥想,毕竟像他这种人,愿意把自己非常非常讨厌的伤疤露给她看,仅仅只是一部分,这种偶尔流露出来的脆弱,也足以使她分给他一些退让了。
但我不同情他。宫野遥说,只是单纯觉得他生理上很惨。
这是真的,她从未对太宰治的绷带和伤口流露出一丝异样或同情来,平淡得就像是在感叹“今天外面的天气真好”,毫无情感波动。
“那我们吃什么”太宰治问道。
宫野遥吐出个词来“狗粮。”
太宰治笑容未变,“什么”
“狗粮。”宫野遥点头,“我也听说过你干嚼狗粮的经历,大为惊讶你居然还有此等爱好,为了对你这个伤者表示关心,我决定买一袋让你吃饱。你可以自己选品牌。”
太宰治单方面认定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宫野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