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梶井基次郎踹开了门,脸上阴云密布。
眸子里的惊喜、错愕、伤心、失望、愤怒通通转化为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一瞬间,阴冷的气息扼制了我的喉咙,心跳如雷。
他怪笑了一声,压抑又愤怒,“这种只知道庇护而不惜出卖色相的婊子,你竟然让她亲你”
“你为什么对我好之后,还要对别人好”他的尾音带着委屈难过的尖锐,灼热的怒火几乎要烫伤我。似乎在质问,我苦苦挨过最痛苦的回忆来找你,为什么你要和别的女人好
他的控诉简直无厘头,我实在不敢苟同。
可是,他站在那里又是气愤又是忧伤。身上的白色风衣破破烂烂,裸露的肌肤青紫斑斓,一条条宛如蜈蚣的伤痕遍布身体。左脸上有一条崭新的疤痕,它的伤口很深,还在滴血。
这使他整个人都带着阴翳的煞气。
小雏菊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她的眼泪直打转,双腿害怕的发抖,蚊子大的声音坚定又温柔,“不要伤害白濑,我和他是朋友。我也不是婊子”
她说的斩钉截铁,彻底激怒了梶井基次郎。
我心猛地一悸,梶井基次郎握紧了拳头,卷着风向她抽去。速度太快,她的身子重重向后滑去,由于惯性一直滑到一米远,在地上擦出一厘米的痕迹。她撞到墙上,蹭破的裙子下面流出一汨汨鲜血。
“梶井基次郎,住手”我想拽住他,他反而像受了更大的刺激,大步继续朝小雏菊走去。
凌厉的杀气让人心惊,狠戾、无情、冷酷,我差点忘了这才是梶井基次郎本来的面目。
小雏菊气若悬丝地躺在那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揪起了小雏菊,一拳又一拳。几乎有种把她头盖骨打碎的错觉。
小雏菊脸上的血我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梶井基次郎又把自己的指头咬的鲜血淋漓。无名指的指甲壳没有了,他还在用力挥拳。
我再也忍不了,跑过去拽住他的手腕,“住手梶井基次郎”
他一点情面都没有留,拳头直接撞到了我的鼻子。我踉跄后退了几步,半跪在地上。无意瞟到保镖已经躺在地上,我忽然意识到梶井基次郎是专门逃出来找我的
温热的液体从鼻尖流出,我撞到了花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梶井基次郎停下了拳头,他的眼里闪过太多情绪,还没有揉碎他向我袭来。淡淡的茶眸染上了猩红色,他怪异的腔调又冒了出来,“嘻我的男孩我的男孩你只能对我好你只能是我的”
我忍不住后退,却刺激了他。
他发狂地按住我,用力地擦我的嘴角,神神叨叨执迷不悟“你不能和别人亲嘴你的初吻是我的只能和我亲嘴”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宣誓自己的主导权。
嘴角溢满了铁锈味,我不知道是嘴角蹭破的皮,还是他指尖滴下的血。尝起来又苦又涩。
我实在挣不开他,整个人都是天旋地转。
等我被扶起来的时候,贝尔图乔带着保镖已经赶到了。
梶井基次郎的膝盖窝被人踹在地上,双臂被反剪在身后。脖子间是麻醉针的针头,瞳孔涣散却死死的盯着我。
幸子用绷带将他缠了起来,他被缠成蚕茧的模样。捂住的嘴唇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缠住的四肢拼命挣扎,露出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方向。
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在说我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贝尔图乔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眼底的寒意深不见底,他终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