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岁二十有五,搁在前世早就自立门户成了一家之主,这种因为外男烦扰家宅的事,还是第一次干。
不过看今日事,她须得尽快为谢容寻一处地方安身了。
日淡天青,待林向晚赶回将军府时,差不多该是早茶时分了。
况且今日,云宸还要给她母亲和父亲敬茶。
林向晚还穿着昨夜那件朱色婚服,十分惹人注目地踏进林府,转而来到前厅时,就见三人如山,分别坐在主位和上首的椅子上。
她母亲林纾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父亲满面阴沉,瞧着可怕;就连云宸,他已换上一件蓝色的薄衫,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也不抬眼瞧她。
林向晚更觉心虚,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踏进了屋内,“母亲父亲起得真早,后厨的茶点恐还得等些时候罢”
堂屋里静悄悄的,半晌,才听林纾道“哪里比得上你起得早从京郊大营回京,需不少时辰罢”
林向晚轻咳一声,“母亲,女儿是去救人的,人命关天,绝非儿戏。”
“你去救的是何人”明迟开了口,“一个军营里的慰夫,用得着你亲自去救林向晚你何时又有了这样的交情”
“父亲”林向晚下意识看了眼冷脸的云宸,“当着我相好的面,你怎好说这样引人误会的话”
云宸眼中微讶,忍不住抬眸瞧了林向晚一眼,只见林向晚含笑的眸子坦然注视着他,一副全无心虚的模样。
是他想错了吗他翻遍了脑海,也没想起来前世林向晚究竟在军营里惹了什么风流债,所以这样未知的变故就未免让他觉得恐慌。
难道林向晚还是觉得他不够放得开吗难道那慰夫有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我引人误会”明迟冷笑一声,“这事难道不是你亲自做下的”
“女儿什么也没做。”林向晚嘀咕了一句,“军营的床又硬又小,硌得我腰都疼了,还发了一晚上噩梦,起了大早赶来府里敬茶,爹爹凶成这样”
她一嘀咕起来没完没了,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委屈。
半晌,明迟终是听不下去了,冷着脸道“其他的暂且不提,你只需交待清楚,那个谢容跟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在新婚之夜抛下新夫主去瞧人家”
见横竖躲不过,林向晚突然将面色一板,正经道“女儿本已做出承诺替人保守秘密,既然父亲如此不信任女儿,这般缠问,女儿断不能真叫宸儿误会了去。父亲母亲那谢容是明如澈私藏在军营的相好,多番嘱咐女儿替她照顾一二,她被明姑母逼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给人知道她还在军营里养了一个,明姑母还不打死她”
“女儿也是受人之托实属无奈父亲可知,女儿昨夜再晚去半步,明如澈那相好就没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