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也跟着抬起头,只见火车头上,挂着一面镜子,是一面青铜古镜,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张启山拿起佩刀去捅,齐铁嘴大叫“不要”
可话未出口,一道寒光就贴着齐铁嘴的脸飞了出去。他咽了口口水,看着张启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甩飞的半截刀刃,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泽松开手,另外半截断刀就这么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刀刃,竟是被手指夹断的。
齐铁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副官说道“车从哪儿开来的”
副官摇头,齐铁嘴看了看怀表。
“你什么意思”张启山没有说什么,让副官拉他上了月台,他脱掉自己的军手套看向齐铁嘴。
齐铁嘴说道“头悬青铜镜,是有典故的,这是高人报信。”
齐铁嘴和张启山说,齐家一派,古时候分阴阳,定乾坤,白天做的是帮人处理算八字,选阴宅,寻龙脉,锁尸棺,晚上则是观山点星,做盗墓的行当。到他父亲这一代,算是资质最差,道行最浅,他则更弱,只学的父亲一点皮毛,但已经是长沙九门老八,这说明齐家祖上的学识和能力,深不可测。
这一派规矩众多,据说窥得太多天机,所以要锁口避世,其中很多有趣的事情,到了齐八这一代,已经变成床头故事了。他父亲临死的时候,迷迷糊糊,和他说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其中就有一个规矩。说的是齐家的高手,进一些十分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求生无门,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世知道自己死于何处何因。只是不知道这位又是怎么知道的了。
说着看向站在月台上一动不动的白泽。张启山摇了摇头,说道“这位是白泽,是我的旧识,只是患有失忆症,看上去不好说话。”
齐铁嘴也松了口气,以这位爷的功夫,说不得还真的奈何不了他。
齐家所传不多,想到同宗有人又死于非命,齐铁嘴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家族所传,恐怕又断了几篇,后世永不得知了。但同时他也涌起了一些好奇心,这火车不知从何而来,在车头挂上青铜镜的人,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时副官走了上来,在一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体和张启山说了,说罢道“司机吊死在火车头里,应该是进到长沙界之后就把速度降了下来,算好距离上吊自杀,没有人添煤,水冷下来,火车一直往前趟,机头滑进站里,撞散了三十几个沙包堆,停了下来。”
所有进出火车的门都被铁皮焊死了,张启山叫来一辆兵车,工兵下了车就开始在火车头和车厢两个地方开始气割,把铁甲割开。
火花四溅中,白泽突然伸出手,按在了被擦干净的车头玻璃上,齐铁嘴心下疑惑,念叨着“这位白爷不会想直接砸了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白泽手下的玻璃上出现了大片的裂痕,随即碎了一地。
齐铁嘴这才看清,这车头里吊着的人,两只眼睛,瞳孔只有黄豆大小,看着就像黄鼠狼一样。这不是人的眼睛。
他急忙想拦下白泽,可毕竟离得太远,他还没来得及伸手白泽就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把他拽了出来。
说来也怪,那人明明死了没有多久,全身上下却全是尸斑,在被白泽抓出来时,他的脸上显出一丝惶恐,这是不该出现在尸体脸上的情绪。
白泽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他猛地捏紧手指,五指深深抓进了那人的脖子,尸体发出一声尖细得不像人的惨叫没了动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