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柔送戚连珩的白玉坠子,原与她腰间的是一对儿。
昨天送戚连珩的时候,她没戴着,这会子倒是戴在腰间,但凡戚连珩今日戴出来招摇过市,流言蜚语就该来了。
程月鸾瞥着程月柔腰间坠子,自作主张替戚连珩答了程月柔的话“世子爷喜欢你送的坠子,十分喜欢。”
程月柔刚一喜,程月鸾一把拽过她腰间的配饰,攥在手心里,道“可是妹妹,你只送你姐夫,却不送我,这便说不过去了。旁人知晓了,还以为你不知廉耻地勾引姐夫呢。”
程月柔猝不及防,那白玉坠子,平白就叫程月鸾给抢去了,她还叫程月鸾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当着戚连珩的面,她气得脸红,羞恼望过去,朝他求救。
戚连珩自然是觉得程月鸾说话太过了,可程月柔行为暧昧,竟送一对坠子,必是对他还有遐想。
倒不如叫程月鸾话说狠些,也好断了程月柔的心思。
他便顺着程月鸾的话,同程月柔说“这另一个坠子,就送给你姐姐吧。”
程月柔难以置信地看着戚连珩,那可是她的玉坠子,凭什么他要替她做主送给程月鸾
这才过多久,他竟然就偏心程月鸾偏成这样了。
以前可只有她才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啊
程月鸾拿着玉坠子,耀武扬威地同程月柔说“我们院子里养的狗,脖子上戴这坠子可好看了,这下子凑成对儿,更好看了。”
程月柔脸色都青了,有些失态地质问“世子爷把我的坠子给狗了”
当然没有
戚连珩唇抿线,步子前迈一步,正要开口,程月鸾挽起他的手臂,在他耳畔低语“莫不是,你真想纳她”
他不想。
戚连珩收回迈出的脚,没有否认程月鸾的话。
程月柔心如刀绞。
程月鸾食指圈着玉坠,在空中转来转去,笑着道“今日谢谢妹妹了,我家狗实在喜欢你这坠子,改日叫它亲自谢你。”
程月柔留一个哀怨的眼神给戚连珩,掩面哭逃。
戚连珩见状,脸色已变,冷冷拂开程月鸾的手。
程月鸾却笑着扔下一句话“世子爷不用谢。”
戚连珩“”
他有半点要谢她的意思么
戚连珩拂袖而去。
回到威国公府,戚连珩特意看了狗一眼,它脖子上还是只有红穗子,他问程月鸾“玉坠呢”
程月鸾懒懒地答“我怎知道,昨日拽下来随手丢了,谁知道丢哪里去了。”
说罢,她就径直回房。
戚连珩竭力回想昨日情形,却实在想不起来坠子去向,只记得只记得程月鸾那张气人的狗嘴,红如夏末熟烂的樱桃。
今日那张最,仍旧是气人得厉害。
是夜。
戚连珩睡书房,程月鸾睡卧室,她将一对白玉坠子交给乐莺。
乐莺恨恨地说“奴婢这就把坠子锤碎了。”
程月鸾弹她脑门儿,嗔道“败家丫头,锤碎了干什么,明儿拿去当了。”
乐莺愣道“当了”
程月鸾“嗯,当了。”
这坠子再叫戚连珩看见,保不齐得要回去,垂碎可惜,当成银子多实在。
乐莺豁然笑道“当了也好。世子爷就该戴太太送的东西,凭什么戴她的太太此计甚妙”
程月鸾乏了,洗漱过后便睡了。
京城的冬日长,连续几日,